人,對於別人的誇讚,也不作聲,只是微微點頭。
一旁幫忙遞料的石妮,看到石寬風風光光的回來,又看了一下蹲在地上像個悶葫蘆似的林莊,心裡莫名其妙就有嫌棄,朝林莊使喚道:
“早上把牛拴到後山,這麼久草都吃完了,還不去給它挪個位置。”
“哦!”
林莊應了一聲,老實的起身走了。
石妮自己也不想面對石寬,走到屋角,準備幹別的活去。也不知道哪家中午也炒菜吃飯,一陣油味飄了過來。她只覺得肚子一酸,立即蹲下嘔吐。
石寬雖然一直不好意思看石妮,但餘光卻是時刻關注著的。石妮這一吐,把他驚得快把肩膀上的挑子撂下,擔心的問:
“她這是怎麼了?”
“哈哈哈……有喜了唄,你婆娘懷上了沒有?結婚你不擺酒,有孩子了定要請我們這些窮親戚吃一頓啊。”
福來嘴快,也懂得一些女人的事,笑著就說了出來。
石寬腦袋不知咋的就嗡嗡響起,後面幾個人的說話聲,他完全聽不進去了。石妮和他一樣,都是三月二十九結婚的,他現在連慧姐的褲衩都沒能脫下過,而石妮卻已經懷上孩子了。
這是多麼大的諷刺啊,如果當初和石妮結婚的是他,那現在是不是快要當爹了。
這世間的事啊,每一件事都是讓人後悔的。石寬對石妮感慨萬分,石妮又何嘗不是。
當初要是堅決一點,把林莊家的婚事退了,選擇石寬,那現在生活不知該有多幸福。這個林莊啊,老實得不能再老實了。
結婚第一天晚上被人灌醉了,碰都不碰她一下,這也能理解。第二天晚上賓客散去,應該是補這遲到的洞房花燭夜了,可林莊還是像個木頭一樣,上床就睡。
一連五天晚上,都是這個樣子。她終於忍不住了,問林莊到底是不是男人?林莊這才木訥的和她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之後的日子裡,如果不是她明確的表達了,林莊就還依然像個木頭一樣,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她是一個女人啊,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總是要開口,她開始懷念起石寬來。
石寬是那麼粗野,那麼的壞,只要她稍微有一點點不防備,手就會轉來轉去。那天晚上在榕樹下,雖然沒有進行到關鍵的一步,卻是她感覺最快樂,最為嚮往的時刻。
只可惜,這一切只能存在回憶裡了。
:()神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