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利的歡呼聲,在死一般沉寂的酒吧內,顯得極其刺耳。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無比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羅賓再次一掌抽飛了漢斯。
這完全就是將羅格里奧家族的顏面打的體無完膚。
丹尼斯此刻已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目前的局勢已經不再是他能掌控的了。
而羅梅羅的眼神中卻多了一份驚喜。
此刻他對於羅賓的行為,已經不僅僅是佩服。
而是如哈利利所言,那是一種崇拜。
一個男人可以不顧強權的快意恩仇。
在強大的威逼之下,還能夠任性的揮灑著自己內心的喜惡。
這是一種何等暢快的瀟灑人生。
安娜面對羅賓這般不計後果的暴戾,氣極反笑。
“呵呵,羅賓,讓我怎麼說你是好!你真的要這麼作死到底嗎?”
羅賓清冷一笑:“作死?我根本沒有這樣的感覺啊!”
“我倒覺得,一直在作死的是他,是你和你們安家!”
“一群不值一提的螻蟻,也敢夜郎自大!真是可笑!”
安納爾此刻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在他的經歷中,從來也沒有一個人敢這樣挑釁他的尊嚴。
自從接管安家的產業之後。
無論在馬尼拉,在菲國,乃至在東南亞地帶。
又有幾個人敢在他安氏家族面前如此囂張!
可是,這個羅賓,不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無視於他。
更甚者,明明知道漢斯是羅格里奧家族的親戚,還敢兩次抽飛他。
這不僅僅是赤裸裸的打臉,這完全是對安氏家族的挑釁。
也是徹底不把羅格里奧家族放在眼裡!
“小子,你太猖狂了!”安納爾厲聲呵斥道。
“丹尼斯市首,這個狂徒簡直無法無天,現在命令你的特警隊將其擊斃!”
丹尼斯猛然打了一個激靈。
稍稍平穩一下情緒之後,說道:“安先生,我無權命令我們的警察濫殺無辜,這件事情還未定論,我怎可以草菅人命?”
安納爾稍稍一怔。
他沒有想到丹尼斯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丹尼斯,你的意思是,寧願縱容這個殺人犯胡作非為,也要與我們安家作對嗎?”
丹尼斯掙扎好一會兒,嘆了一口氣,道:“安先生,我作為馬尼拉市府的市首,執行公務的程式,我自有分寸,和與你安家毫無瓜葛。”
“我無意於挑釁你,直白一點,我根本沒有能力去挑釁你們安家的權威。”
“但是,我是公務人員。”
“我執行的不是你安家的指令,而是菲國政府的指令。”
“菲國的法律嚴格限制公務人員在執行公務之時,利用手中的權力濫殺無辜。”
“實在對不起,我不能按你的話去做。”
安納爾氣的全身顫抖,“你!……丹尼斯,你會為你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丹尼斯嘆了一口氣:“對不起,安先生,我只能做到這樣。”
“好!好!好!你會後悔的!”安納爾氣惱的指著丹尼斯,點了點他。
然後轉向羅梅羅:“羅梅羅隊長,你作為警務人員,面對這樣情況,難道不該命令你的警員擊殺這名暴徒嗎?”
“快開槍擊殺他,這是一個極端危險分子!”
羅梅羅沒有理會他,冰冷道:“安先生,對不起,你無權指揮我,我只聽從市首的命令。”
安納爾沒想到羅梅羅竟然也是這般回答。
這讓他感到極端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