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晝夜才將你身上經脈接好。可你一直昏迷。到今天為止,你已經在床上躺了1年零4個月!”
什麼!一年零4個月!我居然昏過去那麼久?!
可我明明感覺跟狼跋大戰只是我閉眼前的事。
“我剛才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 我喃喃自語。
“睡了一年多,不做夢才怪,現在好了,你回到現實了?”
“......我媽......” 我忽然想起了家裡。
“放心好了,我定時幫你發資訊給家裡,他們不知道你的事,總之你現在醒了就好了,也算這一年多我沒白等。”
張愛猴,這一年多是怎麼熬過來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逐步恢復了說話、行動能力,試了試身手,有些生疏,但功夫還在。
普陀山鬼手陳的醫術果然名不虛傳。
我這條命,算是老陳給的!
老陳把我安置在普陀山後,就回局裡了。就剩光桿司令的他,在局中也只能做些外圍協調的工作,想必日子也不太好過。
張愛猴問我是否還想回局裡。我沒有想好,此刻我最想的事,是去青城山祭拜鄧攀。
告別普陀山的眾位師兄弟們,我和張愛猴趕路3天,到了那青城山腳下。
史一航、蕭湖二人接到我醒來的訊息,早已在此等候。
四人見面無言,一一擁抱。
在落日的餘暉中,幾人拖著長長的影子,來到青城山的後山一處崖頂,此處可俯瞰青城山道觀群,鄧攀一定會喜歡這裡。
蕭湖說,這裡是他倆以前練功累了偷懶的地方。
鄧攀的墓,是一座小小的土丘,上面已被青草覆蓋。
他師父給他墳前立了一塊青石碑。
四人良久無話,年輕的我們,還沒有做好向朋友告別的準備。
他雖然死去一年多,但大家依舊無法釋懷。
我在那青石碑的背面,用刀,刻詩一首,紀念我們幾人的友情。
“我有忘形友,迢迢與君別。
或飛青雲上,或落江湖間。
人生何所苦,與我不相見。
世間名與利,如泥在山野。
明日復明日,山川復年年。
生者長已矣,暮已歸下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