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沒什麼事,我們也並未受傷,李雲朝一開始就沒想把我們怎樣,不然今天誰也活不成。
此地不宜久留。包圍圈越來越小,我甚至已經聽到遠處的人聲。
史一航再次使用一張風符。
轉眼,我們已經被風符催動到了不知何處的一座荒山上,老陳四周檢視一番,確定我們已經脫離了包圍圈,暫時安全了。
史一航疑惑的問:“項北,這李雲朝為什麼放過了咱們?你不是殺了2個人,又弄死總局的一個同僚麼?這麼重的罪,他沒理由放過你啊。”
三人一齊望向我,我招呼大家坐在一棵樹下歇息,
然後將我進京後,李雲朝向我丟擲拉攏入總局的橄欖枝;
然後我被人引誘到犯罪現場;看守所裡被行刺,失手打死人;
後來躲過死刑,追查到幕後黑手是張豹後將其擊殺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大家。
老陳聽完莞爾一笑:“明白了,這李雲朝是愛惜人才,他也知道你是被人陷害,並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就做個順水人情,放你一馬。”
我有些擔心:“那你們怎麼辦?為了救我,你們以下犯上,恐怕前程是沒了。”
老陳搖搖頭:“什麼前程?大不了,我回普陀山濟世救人!”
“我回龍虎山潛心修道!” 史一航笑著說道。
“我回峨眉山養猴練功!” 張愛猴一臉無所謂。
我知道他們在安慰我,心頭暖暖的。
張愛猴關切的歪頭問:“那你呢?”
我站起來,望著遠方的群山,心中豪情萬丈此刻也變得雲淡風輕:“江湖悠遠,我就此,就做個散人罷了,民宗局與我,已經是過去了。”
“有沒有什麼具體的打算?” 老陳還是更務實一些,他總是像一位師長,為我的前程擔憂。
“我在獄中時,家人的安全受到威脅,我便委託一個朋友將家人接到了邊境一個小城市,我接下來,會去跟他們會合,從此後,就陪家人在那邊紮根。”
老陳點點頭:“也好,你這幾年,在民宗局得罪了不少人,一旦你脫離了民宗局,身上沒了這層皮罩著,恐怕找你報復的人,一定不少。”
張愛猴面露傷感:“我就不問你去哪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想問,你還會回來嗎?”
大師兄乖巧的蹲在張愛猴肩膀上,吱吱的叫了兩聲,彷彿它也知道,這是離別的時刻。
我想起初次見張愛猴的時候,她一頭短髮,又拽又可愛,跟她做朋友一起進修的那一年,真的是我最快樂的時光。
後來在局中,我們一直並肩作戰,我見證了她的成長,她陪我歷經無數危險,數次救我於危難之中。我們的關係,早已超越朋友,更像是家人。
“張愛猴,我會回來的,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搭檔。”
聞言,張愛猴已經泣不成聲,緊緊抱住我。
良久,她才將我鬆開。
史一航也來跟我告別。
他故作輕鬆說道:“我打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不是個省油的燈,你看,果然,你闖禍都闖最大的。以後沒有我們幫你擦屁股了,少管些閒事。等風聲過了,回來看我們。”
史一航遞給我三張符籙,這是他親自寫的符籙,一張風符、一張雷符、一張清神符。
他現在已然是大家風範,繼承了他師父的完整衣缽,可以獨自設壇寫符了。
老陳一直是不善言辭的,他遞給我一本書。
“我以前答應過你,會弄些上乘的武學秘籍給你練習。你這傢伙,因為沒有師門,總是沒有安全感,什麼都想學,連風魔的介子神功都被你學去了。你當我不知道,你在南斗山跟風魔做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