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有空,會回來看看你。”
“等等,你是天上的哪位神仙呀?”
阿松的聲音還在山頂的空氣中迴盪,他的身影卻已消失在山林之間……
11
數月後,南方,某廢墟上。
這裡曾經住著上萬人,山水明秀,滿目繁華,但現在,只有三個人,冷清清地站在一塊殘破的土臺之上。
“你們確定,願意就此放棄神職?”面前的人,臉上總是掛著安寧的微笑,不論說的是怎樣的話題。
葵顏與定言對視一眼,看著各自握在手中的石頭。
定言從來都自信與自己的處變不驚,天生冷靜,但是,當那個人把那十塊形色各異的石頭擺到他面前時,他終於經歷了一生中最大的一場錯愕。
十二位神君裡失蹤的十位,竟然生生地“睡”在了十塊石頭裡。
那個人。是跟著葵顏回來的,那一天,當他們雙雙出現在村口時,他清楚地看到葵顏發白的臉。
他們不願意相信堂堂十位天神被一個不知來歷的人封進石頭的事實,但又不得不對自己的眼睛與天神的本能屈服。石頭裡滲出來的,屬於每一位同僚的“氣”,做不了假。
那個人說,天地之間最厲害最猖狂最難以滅絕的野獸跑了出來,這種惡獸沒有形狀,甚至沒有名字,但它無處不在,無孔不入,就連天神也未得幸免。而被這惡獸侵入之後所造成的後果,在天神身上會比在凡人身上嚴重千萬倍。如今,只有借諸方神石之力,壓制並且“清洗”這些“已經被弄髒”的神。
“你們可知,為何倒現在,唯有你二人還能保持本性?”那個人曾這樣問他們。
葵顏搖頭。
“因為你天生的惻隱之心。”那個人看著他,“一個只行善舉,不問前程的傢伙,惡獸再想鑽進去,也是沒有辦法的。”
“可我並沒有葵顏這麼偉大。”定言坦白地看著對方,“莫非那惡獸是看上了誰家姑娘,需要留下我來替它綁紅線?”
“月老啊,旁人都當你是天地間最多情慈悲的神,卻在如此情況下,還能與我玩笑。”那個人笑著搖了搖頭,“若將你比做一座城池,在敵人貢獻你之前,你已經先它一步把自己燒了個乾乾淨淨。如此,敵人自然再也討不到半分便宜。不知我這樣的比喻,可算恰當?”
他皺了皺眉:“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不是人。”對方笑答,“我的工作已完成大半,我來找你們的目的,無非是需要你們幫我收尾,如果二位希望這個世界安好的話。”
他們看著這個人的眼睛,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毫不猶豫地相信對方所說的每個字,這個人身上彷彿散發著看不見的但又非常清晰的光芒,讓人不知不覺地想靠近,想跟隨。
如此的結果,就是他們跟著這個人,走了千山萬水,又尋來了兩塊石頭——
一塊“天緋盾”,一塊“情起箭”。
此刻,定言看著手中這塊不足一尺,從頭到尾依次呈現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光彩奪目的透明石箭,淡淡道:“只要我們放棄神職,將各自的九成神力注入這兩塊石頭,一切就結束了嗎?”
“這兩塊石頭的作用,與那十塊不同。”那個人點點頭,笑道,“這千瘡百孔的世界,最需要的,就是惻隱之心與相愛之人。這兩種東西,擴散得越大越遠,越好。”
“做不做神,我並不在意。”葵顏如是道,“只是,我們都離開了,天界又怎麼辦?”
“宇宙萬物,永遠都在更替之中。”那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自然會有新的力量出現,繼續扶助這個成長中的世界,無須擔憂。”
定言掂了掂這塊美麗絕倫的“情起箭”,回想著那個人所說的,有關這塊石頭的種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