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有李邦彥、張邦昌,就算你能繞過二府,還有梁師成在銀臺司守著,郊祀大典不結束,你的奏章根本遞不到官家面前……”
十月一,戌午。
西京大同府。
金國左副元帥完顏宗翰地府邸之外,完顏銀術可和其子轂英翻身下馬。把坐騎交給從人帶走拴好,兩人便守在門房處,靜靜等著宗翰的傳喚。
半年前的餘睹谷一役,他們出得簍子實在太大了。千方百計要追捕
皇帝,卻不意讓完顏活女帶了他的首級逃到天津,又的手裡。雖然這對大金並沒有實質性的損害,但對金國的君臣來說,卻不啻被當面甩了一耳光。
連勸說宗翰把完顏活女從馬伕之職解放出來,將他重新歸入軍中地宗望都吃了吳乞買的掛落,更別說身為當事者地主帥斡魯和銀術可父子。幹魯被召回上京,而銀術可父子兩人則被宗翰下令閉門思過,直至近日皇帝吳乞買下令準備南伐,以完顏斜也為都元帥,宗翰為左副元帥主西路軍,宗望為右副元帥領東路軍,大戰在即,他倆才被解除禁足的處分。
門房通向內院的小門開啟,銀術可和轂英循聲望去,卻見宗翰的親信謀主、大同尹高慶裔送了一名宋國武人打扮的將領出來。
“他是誰?”等韓企先轉回來,銀術可便問道。
“韓民義,常勝軍易州守將。他與易州知州不和,便帶著麾下五百餘人連夜逃來大同了。”雖然銀術可被禁足受罰直至今日,但高慶裔很清楚他手上地實力在宗翰手下諸將中是數一數二的,並不敢慢待。邊回答著銀術可地問話,邊把兩人向府裡請。
“不是義勝軍?”完;轂英邊走邊問。義勝軍是大宋在河東招募的軍隊,而常勝軍屬於河北,義勝軍來投很正常,幾天前就有兩千義勝軍投誠,同時把大宋在太原一帶的防務賣得乾乾淨淨,但常勝軍逃來大同他卻是頭一次聽說,“這韓民義不去投奔東邊的二太子,為何翻山越嶺跑來大同?”
銀術可則怒瞪了兒子一,這蠢小子儘讓他丟臉:“去看看地圖!看看易州靠哪裡更近!是南京平州,還是西京大同!”
高慶裔笑著道:“易州和大同之間只有一個蔚州,又有飛狐|相交通,路途並不難走。但易州與二太子那裡卻隔著一座燕山府,那是宋人的地盤,那條路走不通。”
完顏轂英恍然,繼而又:“那韓民義不過領了五百人,元帥怎麼要你送出來?”高慶裔是宗翰的心腹謀主,區一個指揮使等級地宋將,何至於讓他相送。
“因為是代人來投石問路的,所以要厚待一點。常勝軍眾將中,唯郭藥師心向南朝,其餘如張令徽,劉舜臣之輩,皆因張覺之事心生怨恨,這韓民義地背後,便是張、劉二人。只要能讓他們安心,等到我大金舉兵南下,他們必舉全師來投。屆時郭藥師孤家寡人,也由不得他不降。”
點著,而術可卻出言問道:“郭藥師不是一直與元帥和宗望那裡有書信往來嗎?怎麼他還沒有確定要投降?”
高慶頭冷笑:“郭藥師的書信不過是為了討個交情,做不得真。此人首鼠兩端,不給他一記狠地,他還不會老老實實的投降。”
完顏轂英笑了起來:“那不是正好。聽說郭藥師麾下有三百精銳,名為硬軍,自稱不下於東海精兵,倒真想與他較量一下。”
“很可惜!”完顏宗翰地聲音從前面的堂屋中傳來。他隨聲走出門外,對著跪下行禮的三人,“解決郭藥師是斡離不的任務,我們的目標……是太原!”
十一月十九,丙戍。
東京南燻門外n丘。
三層高的天壇純由漢白玉壘砌而成。每一層高為二丈七尺,三層合計八十一尺,以合九九之數。臺階兩百七十有六,是為乾卦的策數。
道君皇帝趙便踩著二百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