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沒事吧？”
好半天，莉雅才小口的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顧悅揚起一抹笑，朝著書裡看去，這本小說書顧悅都看完了，這一章裡楊陽主要寫的就是男女主人公的情感，為了家族的仇恨，女主義無反顧的進宮給皇帝做妃子，而男主身為一個殺手理應是不應該有情愛的，然而他們畢竟是男女主角，所有的小說，電視，電影，如果男女主角沒有感情的話，那就沒辦法看下去了。男主不希望女主進宮，然而為了讓女主沒有什麼負擔他什麼也沒說。女主因為男主的緘口不言，以為他的心真的如同他的職業一般的冰冷。進了宮後，女主處處受欺，並不順利，刺殺皇帝報仇雪恨一事總是一日拖一日。然而某日皇宮來了刺客，他將皇帝刺傷後也身受大創，並且在刺客行刺之時，皇帝正與女主行著床笫之歡。刺客被捕，裹著衣物站在門口的女主認出了那此刻就是男主，而男主渾身是血的看著某一處，喃喃的說，“我不為任何人。”說罷，男主奮力掙開束縛，最後死於錦衣衛的長劍之下。
最後，楊陽寫道：世界上，有一種愛，它可以紮根於心，又可以深入骨髓，它叫無言，它是一種愛，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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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154（2064字）
想起那段悲傷的情節，顧悅胸口總是悶悶的，腦海裡一直迴盪著那一幕的場景，一女子裹著單薄的衣裳靠在門框上，室內的金碧輝煌與外頭的血腥黑暗形成鮮明的對比，她遙遙的望著遠處的階下，想哭，可是藏在衣袖中的手握緊成拳，指甲沒入了肉裡。想轉過頭去不看，可脖頸仿若僵硬了一般動彈不得。
她看著男主鮮血淋漓，她聽著男主說出那句話，可只能靜靜的站在那裡，努力壓制住所有的情緒。或許對她來說，男主的死是一個解脫，也是對她的一個解脫。故事的後來，女主成功的殺了皇帝為家族報了仇恨，然而她也被關進了天牢，在天牢之中，女主安靜的坐在角落裡看著那扇唯一的窗戶，那微弱的光芒似乎是一種希望，讓她看了整整一天，夜幕降臨的時候，女主淺笑浮起，一笑百媚。她從發上拔下了一支朱釵，隨後，刺進了自己的喉間。
她死了，含笑而死。
顧悅猛然皺眉，眼眶不由酸澀了一下，楊陽的小說中這一本是顧悅最不喜歡看的，太悲傷，雖然那樣的結局或者是最完美的。
“莉雅，這小說楊陽寫的不好，你換一本看吧！”顧悅伸手拿過莉雅手中的書，隨後又找了另一本塞到莉雅的手中，“這一本楊陽寫的挺歡脫的，你身體不好，不要看太悲傷的書。”
莉雅沒反對，她看著顧悅手中拿著的那本悲劇，眼神黯淡，“顧悅姐，他們兩個是深愛著對方的是不是？”
顧悅愣了一下，看著莉雅點了點頭。
“愛一個人，真的可以甘願為她生為她死麼？”莉雅眨了眨眼睛，期待著顧悅的回答。
不過回答她問題的不是顧悅，而是溫致雅，“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溫致雅坐到顧悅的身旁，伸手撫上她的長髮，“甘願為她生，也甘願為她死。”
莉雅看著他們許久，最後靜靜的垂下了頭。
顧悅的腦子有一瞬間的轉不過來，意識過來的時候她用手肘推了推身旁的溫致雅，趕緊拉住莉雅的手臂，“不早了，莉雅快去休息吧！明天我讓楊陽來跟你面對面的聊。”
“好。”莉雅的唇角浮起了笑容，她慢慢的站起身來，衝著顧悅和溫致雅說了聲，“晚安。”
顧悅看著她往一旁的客房去，這才拉著溫致雅從沙發上起來，朝著樓上去，顧悅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怎麼了？”溫致雅跟著她慢慢的朝著上頭走，見顧悅有些不開心的摸樣伸手攬住她的肩膀。
顧悅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莉雅的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