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們在哪裡呢?要是找不到人,那這計策不是白白浪費了。”陰謀詭計一向很合末永節的胃口,他此時恨不得和程家檉大喝三碗。
“還是把訊息發過去吧。她們倒是留一個地址,卻怎麼也找不到人。”馮自由道。方君瑛和程莐走的時候給他留了一個地址。
眾人有些反對這一計劃。但有些又覺得這個計劃可行,其實孫汶猛一見電報內容就高興的不得了,只覺得程家檉此計說到了自己的心裡——現在慈禧一死,袁世凱性命岌岌可危,若是再讓方君瑛和那個什麼程銳(程莐入會用的化名)去滿清那邊自首,說是受袁世凱指使刺殺慈禧和光緒,但因為念及光緒勤政愛民,所以沒有開槍。只殺了慈禧;同時自己這邊再遊說袁世凱,如此形勢下。那袁世凱不得不反,他若是一反,那滿清就鐵定下臺,自己可就是推翻滿清的第一功臣……
孫汶想了好久,只待身邊的馮自由輕輕的動了動他,才道:“哦……大家都商量完了啊?這……我決定親自去天津和袁世凱商談,然後想盡辦法說服他反清。”
孫汶此言一出,眾人都是大譁,“總理……先生,萬萬不可啊!去天津太危險了,那邊巡警又多,一旦……”
見大家都欽佩自己的勇氣,孫汶更是若無其事的笑道:“為革命拋頭顱灑熱血耳!如今滿清推翻在即,我輩還有什麼好猶豫呢?!”
這話一說,諸人都是歎服,會議由此結束。當日的下午孫汶就買了兩張到天津的船票,一張是早一班的,一張是晚一班,兩班相隔四天。汪兆銘等人坐早一班的先去天津約見袁世凱,他則後四天到達,然後準備在郵輪上和袁世凱的代表碰面——自從英國被囚之後,孫汶出行素來小心,便是在滬上見法國人那次也只是在船上。
五日後,同盟會諸人一邊灑淚送總理,一邊使勁聯絡方君瑛等人,只不過這兩人像是消失了一般,怎麼也聯絡不到。
比孫汶早四日到了天津的汪兆銘沒下船就想好了說辭,但一到地方卻無人引見袁世凱,特別北京刺殺一案後北洋衙門草木皆兵,著實不好聯絡,無耐之下他只好寫信,信中只說有緊急密情相告,能解如今坐以待斃之局,然後自己就在租界裡等著。待到第二天,果真有人上門。來了有幾個人,其中一個是文士,其他幾位看那身姿都是軍人。
文士其實就是張一麟,京城事情都是大博弈,他雖是袁世凱的心腹,但級別太低,於是換成楊士琦進京去了,而他則回到了天津。
“未請教?”張一麟拱著手對汪兆銘說道。
“在下汪兆銘,廣東番禺人,同盟會會員。”汪兆銘開門見山,一抬頭就將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
張一麟見他一表人才,卻不想是個革命黨,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幾下,道:“大帥素來和革命黨沒有交情,汪先生此來是……”
“袁大人為滿清竭心盡力操練北洋新軍,可滿人卻仍是猜忌不已,今慈禧太后已死,光緒帝重新掌權,袁大人之境況怕是……凶多吉少吧。”汪兆銘打量著眼見的這個文人,有種摸不透底的感覺。
“雷霆雨露,都是君恩阿,即便皇上不喜歡大人,那也是大人的造化啊。”張一麟雖然知道宮保大人已經是火燒屁股了,但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來。
看是個油鹽不進的,汪兆銘轉變思路。道:“我們同盟會孫中山總理,四日之後就要到天津,想和袁大人或者張先生一敘。屆時當有密情相贈,以解眼下之困局。”
張一麟此時完全知道同盟會的人打什麼主意,他雖然感覺這些人不安好心,但也不好完全拒絕,只待汪兆銘說了聯絡方式之後這才告辭離去。
袁世凱書房之中,張一麟把事情說完,袁世凱沉默不語。良久才道:“仲仁怎麼看?”
“大帥,同盟會此次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