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復興會要的天津和平光復?”楊士琦聽著這些路數,不由想起前段時間復興會報紙上所說的和平光復一詞。
“正是這個意思。楊竟成說中國人打中國人哪怕是再有功績,也沒什麼好誇耀的。現在國家大體平定,百廢待興,而日本又在奉天開戰,真要是自己人打起來那就是鬧笑話給外人看了。”宋教仁轉述著楊銳的原話。“他說袁公聲望卓著,和平光復之事還要袁公多支援。”
顛三倒四的,終於把話都說完,宋教仁不想摻和剩下的討論,只找了個藉口離開。他這邊一走,諸人都是把目光看向袁世凱。復興會的條件算是開出來了,雖然是虛的多,實的少,只允諾了袁世凱一個要職,而其他諸人大多是職位不變,收入減少,但這已是最好的結果了。現在楊竟成江山已經坐穩:日本人不開戰還好,一開戰全國的民心士心俱是歸附,更不提把光緒國葬。真要是這麼做了,那對復興會再不滿的人怨恨也剩不下多少,畢竟光緒是服毒自盡的,而推翻滿清朝廷也是士民期望。
手上有什麼牌,那就下什麼注,現在這局是楊竟成穩贏之局,能在這局上挖出些銀子來,要比負隅頑抗好的多,真要是打到底,北洋這些老人最後的結果就是進租界做寓公的命。
“大夥看怎麼著吧?事情是不是就這樣定了?”袁世凱問道。他環視了大夥一眼,聲音中帶著微微喜意。(未完待續。。)
戊卷 第五十章 告辭
“a。。”莫里循站在使館區靠近正陽門的城牆上,看著下面送葬的隊伍自言自語。
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情讓他感覺到因為革命而混亂的局勢正在好轉:最開始是直隸派出代表參加在北京召開的臨時國會,這讓北京和直隸的敵對情緒瞬間消解大半,直隸總督志銳根本就沒有權威阻止此事,巡警和士兵都不聽他的,官僚和士紳們也只想著和北京談和;
而後,消失幾百年、從出生開始就在海外漂泊的明王朝岷王殿下回到了京城,他祭拜祖宗之後,下的第一道聖旨就是解除對滿族貴族的軟禁,而後就宣佈籌備光緒皇帝的葬禮;
在聖旨頒發的第二天,遼河、太子河中下游地區爆發大規模洪水,南滿、京奉、安奉三條鐵路都被大水淹沒,正在奉天作戰的日本軍隊後勤斷絕,不得不被複興軍趕出奉天,被包圍於奉天鐵道附屬地附近。東北戰局的失利影響著日本政局,奉天作戰失利的第九天,桂太郎內閣倒閣。
憑藉一個記者的感覺,莫里循對於中日在東北發生的戰事並不關心,在他看來這無非是日本趁火打劫而已,這對於中國的政局並無多大的影響。真正影響這個古老國家走向的不是奉天、不是滬上,而在北京和天津之間。
北京是新勢力的聚集地,新的軍隊、新的政府、新的王朝;而天津。則是舊的勢力的集中地,落荒而逃的貴族、毫無戰意的清軍、明哲保身計程車紳。莫里循一直認為以楊竟成的強硬,沒有辦法在不被各國干涉的情況下佔天津。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場盛大的葬禮就瓦解了雙方恨之入骨的敵對。
國王不能殺死國王!這是歐洲最基本的貴族法則之一,古老的東方同樣如此,現在明朝的王赦免清朝的王,並厚葬自殺的清朝皇帝。在這套古老的規則之下,天津的人們紛紛前來北京參加皇帝的葬禮,兩地的隔膜由此打破。整個國家重新的聚合在一起。
“戰爭不能做到的事情,葬禮做到了;廝殺不能做到的事情,寬恕做到了。仁慈的上帝。萬能的主……”站在莫里循旁邊,同樣看著葬禮的使館參贊麻穆勒在一邊祈禱著,喃喃自語。
“喬治,聽說昨天岷王殿下接見了你?”祈禱完上帝。麻穆勒問向莫里循。他知道,他和新王朝的那一些人走的很近。
“是的!我非常榮幸!”莫里循很是愉快的笑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