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已經流乾’的法國來說,只要是人、能扛槍,那不管是白種人、黃種人、黑種人,都歡迎他來到法國作戰。唯一擔心就是軍官們是否能完全掌控住軍隊——在地獄的戰場上,不是每個人都能正常。
“我唯一擔心的就是,”福煦開口後,法軍司令部找來的一個華人翻譯就開始傳譯,這個人應該是廣東人,國語雖然較為流利,但總帶著些粵語口音:“貴軍是不是能在預定時間內完成命令,這是諸軍會戰最為重要的。”
圓筒冒下的法國人似乎並不想多談,本來,福煦就是一個實際的人,雖然在英法聯軍中有很多關於中**隊的傳言,但他認為還是應該眼見為實。
“很多時候,傷亡只是數字,勝利才是目的。這種最基本的戰術素養還請將軍放心。”周思緒也不明白為何是自己被任命為赴歐遠征軍總參謀長,論才幹他只能算中下,但既然已經任命了,他只能全力將事情做好。“將軍,我軍的要求其實很簡單,第一,因為是獨立作戰,所以需要軍團的指揮權,雖然戰役的最終計劃將由各軍聯合商定,但用什麼樣的辦法完成任務,我軍有決定權。第二,因為我軍是從地中海方向來,所以,馬賽、賽特、土倫,這三個港口希望將軍能劃歸我軍管轄,同時從這三個港口連線整個戰線右翼的鐵路也規劃我軍管轄……”
港口因為地中海中也遍佈潛艇,而協約國來自美洲的物資又基本是從大西洋一側上岸。所以這三個港口並不是太重要的;而鐵路,戰時物資匱乏。同時因為這邊不是主要物資輸入地,也空閒的很。就是……
“周將軍,”法軍副參謀長德斯提卡將軍開口說道,“港口和鐵路完全可交給貴軍管理,但遺憾的是,因為戰爭的關係,全國的機車數量和車廂是不足的,我們希望貴軍能運入一些機車和車廂,就像美國人現在做的這樣。”
“那這幾條鐵路上原有的機車和車廂有多少?”和周思緒中將一同赴法的總後勤部朱履和中將開口問道。大軍作戰,後勤為先。為了遠征軍物資補給充裕,他兩個月前不得不親自趕來法國。
“這……”德斯提卡雖是副參謀長,但他只知道全法國現有一萬三千七百多個火車頭、三十七萬多節貨車車廂,另外還有四萬四千多節客車車廂,至於從馬賽土倫到巴黎這條線上有多少機車和車廂,他是不知道的。
“我希望貴軍能將這條路線上原有的機車和車廂交給我軍管轄,”周思緒順著朱履和的思路提出了要求,“另外,我們還需要羅納河的航運管轄權。這條河上的運輸業原有的運輸船隻和也希望貴方一併交給我們。”
羅納河地中海出海口就在馬賽。而順著河流往北三百一十五公里就是里昂,再從里昂順著河流往北一百三十公里則是運河的終點沙隆。從沙隆到戰線最右翼的南錫只有二百八十公里,如果物資能運達這裡,那不管是透過鐵路還是公路。運抵前線都是輕鬆的。不過,和鐵路一樣,運河也存在著諸多麻煩。
“兩位將軍。很高興你們能看到這條運河,但我需要提醒的是。羅納河上游冬天的水深只有一點五米,並不合適大船航線。並且,戰爭中它從未疏浚過,我們也想疏浚他,可沒有足夠的人力去幹這件事情。河流上的船隻也很少,兩位都應該知道,德國的潛艇把許多商船都擊沉了,我們不得不把帆船、內河船隻都集結起來補充遠洋船隻。”德斯提卡將軍說著法國目前的困境,似乎希望中國人能理解現狀。
“河流可以交給你們管轄,你們如果疏浚我也會要求當地的民眾配合你們,只是希望你們能幫他們提供糧食,那怕是土豆或者薯類。就像我剛才說的,德國潛艇非常猖獗,英國已經有一大半人在捱餓,法國雖然本身就出產糧食,可農村因為缺少足夠的勞動力和馬匹……對了,如果你們也需要馬匹的話或者飼料的話,那請自己運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