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位黑色寬袍高人。”
黃昏古夕與白衣神情霎時冷下來,預感到事有不妙。
冷幽接過信封拆開,目光粗略掃了一下,臉色不變略作思忖。
黃昏古夕接過信紙,不由冷笑:“嘆心咒之毒惡,故錄之、以作天鑑,勿令來者妄復歧路,籲……呵,原來是窺人修行,還說得這般冠冕堂皇。”
信紙上隻字未提紫舞之事,可分明讓冷幽留下一份心咒修行訣要。
白衣凜然道:“冷幽能肯定是那位麼?”
事關重大,又完全出乎人想象,不得不慎重考慮,一步錯,步步錯。
冷幽已無須考慮,微微點頭。
前後種種,總感覺透著莫大蹊蹺,包括太虛殿動怒、甚至前一陣親至寂滅天取回劍胎上古奇物,所有一切不可解釋舉動,只為心咒故。
或說為清霄真人所尋求,亦或說陷入魔怔,為此欲狂。
“其人竟至如斯……”
白衣目光沉著,略微鄭重開口:“如今紫舞還在其手裡,那冷幽該怎麼辦?”
邊上彷徨客棧掌櫃滿頭大汗,想走也不是想留也不是,冷幽未立即回答白衣,而是看了掌櫃一眼,沉吟道:“雲遊子還在客棧罷?”
“雲遊大仙啊?在、他在!”掌櫃忙不迭地回答。
冷幽道:“勞煩掌櫃請他過來一趟。”
“好!”客棧掌櫃爽快應下,轉身暗呼一口氣,如釋重負,隨即快步離開。
黃昏古夕疑惑:“你要作甚?”
“即日北行。”
“北去?!”
兩人愕然,白衣略皺了皺眉,憂慮道:“紫舞怎麼辦?依書信來看,那位萬不讓你出現,你若現身一旦真個揭開其身份,紫舞必遭劫。則北行……不是將紫舞往絕路逼麼?”
冷幽平靜道:“他欲要心咒修行之法我自會給他,不過心咒只是其一,要帶走紫舞則又是另一回事。”
“難道不是以心咒換人?”黃昏古夕愕然。
“怎麼會夠。”
冷幽淡然道:“曾經可讓我墜崖,如今亦能借著紫舞讓我自廢修為,至於最後還會不會放了紫舞,誰也不知。”
以紫舞為媒,自廢修為。
勸返魔頭,本居正道之大義,若真是玉鼎,冷幽不難猜測其心思,索要心咒是其一,之後拿紫舞作自毀的交換才最致命。
黃昏古夕與白衣臉色急變,無比凝重。
“真是低估了其人手段。”黃昏古夕忽然冷笑,其意不言而喻。
冷幽面對的,早已不是光明磊落坦蕩之輩,老練、行事獨斷、滴水不漏,這等存在一旦不計後果動作起來,更恐怖更讓人忌憚。
白衣目光復雜道:“去了會逼得那位加害紫舞,不去冷幽又只能坐以待斃,也不知該怎麼辦。”
這時,雲遊子怡怡然端正行來,只不過乍見幾人,立刻眼睛長在頂上轉身欲離開。
冷幽淡道:“周圍無人。”
雲遊子身形一頓,硬生生轉過來,笑眯眯道:“啊,原來是冷魔頭和黃昏大魔頭啊,嗯?白衣仙子也回山了,呵呵。”
四周沒修士關注,雲遊子總算安心下來,詫異道:“聽天都山那笨腦袋徒弟來信說小妮子被人劫走了,現在還沒找到?”
“找你來正是為此事。”
雲遊子嚇得魂不附體趕緊罷手,連“本仙”也不自稱了,“不不不!老頭我一又老了二又沒本事,幫不上什麼忙!”
笑話,對方可聽說是差點一掌抹平天都山的恐怖存在!
“自然不是找你聯手對抗誰。”
冷幽緩道:“你可聯絡天上?”
“你想幹什麼?”雲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