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都放著綠光。
忽然身後的厚重石門發出沉悶的聲響,眾人悚然一驚,回頭看去,只見厚達丈許的白石帶著轟鳴正緩緩的落下,整個大殿都劇烈的晃動起來。一股股烏黑如墨的光華湧動閃爍,充盈了滿間大殿。
一眾修士都是齊齊一聲怒喝,手上放出各色光華,重重的轟向落下的石門。
生滿黴綠銅鏽的九鼎忽然就綻放出無盡的紫色光華,如潮水一般發出嘩啦啦的響動,漂浮在空中,急速的旋轉起來。眾人發出的寶光玄氣,都被擋了下來。
石門也不知有多沉重,有幾個後輩中的傑出弟子,依仗肉身強悍,想要硬撐起來,卻都被擠壓成肉泥,血水淋漓。姜寒雪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一路走來,已經死了不少人,現在更是觸目驚心,幾乎尖叫出聲,只是驚恐惶急之下,連叫聲都已經發不出來。
石門落地的一剎那,卻有一抹清光如水。從底部流淌而進,清光漲縮之間,化成人形,正是李基。
李基閃身就到了寒雪身旁,扶住了搖搖欲墜的人兒。
姜寒雪好似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牢牢的抓住李基的衣襟,俯首低眉,埋在李基懷裡。終於忍不住啜泣起來。
李基右手輕輕的在寒雪背上輕柔地撫弄,似是要安撫她心中的驚焦。寒雪肩頭的玄武輕悄悄的跳在李基肩頭,小眼微眯,細細的打量著懸浮在虛空中的九鼎。
李基滿臉怒色,霍然轉身,眼中精光跳躍,伸縮吞吐如劍,直直的看著楚雲嵐。鋼牙緊咬,怒聲說道,“楚雲嵐,你為家族利益,妄自把寒雪牽扯進來,幾乎萬劫不復。心中也可曾有半點羞慚愧疚!”
一個白鬚長髮的楚家老頭飄然而出,上下打量著李基,輕聲說道,“這位小兄弟不知是何來路,如今各方都對始皇九鼎揮眈眈。這位姜姑娘手中既有法寶,如何不為神州大地出一份力。也是分所應當。雲嵐也是為神州憂慮,何況姜姑娘不是毫髮無傷麼!”
李基冷然一笑,看著眼前地白髮老頭,眼中滿是輕蔑不屑,“揮眈眈!就憑你們這一群人,既無人皇之氣,又無通天法力,想要取得九鼎,真是痴人說夢。始皇復出。你們就是作為祭品,被流言所惑,貪念所誘,也好道貌岸然的說道神州,真是大言不慚!”
一番話說下來,一眾人等都是勃然變色。
格魯斯親王背後的一個大公爵踏上一步,兩眼血紅,黑袍飄舞,戟指喝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來指手畫腳!”
李基心中一怒。手中清光流舞,十數道如劍的利芒激射而出。那出聲的大公爵來不及說什麼就化成一片飛灰。
姜寒雪被楚雲嵐騙誘此地,已然觸動李基的逆鱗。驚怒交加之下,再不留情。素來謙和沖淡的性子,完全被心中一片殺機所蒙。
秦始皇當年身未死而自我封印,李基隱隱覺得此次便是他重出之時。自己如今雖然恢復了不少,對付眼前這些不入流的修士輕而易舉,但面對重生後地始皇帝,實在是沒有把握。心中恨極了在場的所有人,如果寒雪真的發生什麼意外,李基毫不懷疑自己可以屠戮百萬,任由天地悲殤。
李基一擊,眾人都是駭然。
雙目電掃,漂浮在空中的九鼎忽然射出九道紫光,匯聚在水晶棺上,而十二杆大旗獵獵響動,無數黑線從虛空中拉伸牽扯,投射到水晶棺上,跟紫光交匯成一片。
四面八方,剎那間就想起了鏗鏘鐵鳴,似有百千萬兵士行軍,霍霍而動。
李基臉上剎那間變了顏色!
如果自己修為盡在,自然不擔憂這些,可是自己如今重新修成神通,雖然藉助金丹之力,貫通肉身,打熬元神,但畢竟時日尚短。當年嬴政之威,依然歷歷在目。雖然不在自己眼裡,可畢竟是一強悍的大巫。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