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無意識地對沈千寒道:“別把我丟下去……冷。”沈千寒看著懷裡面色潮紅的焉九辰,抿了抿嘴,極力剋制道:“你聽話,一會就不難受了。”說著,他把包在焉九辰身上的衣服扯下來,慢慢走進了泉水。
剛碰到泉水的焉九辰又把身子縮了一縮,沈千寒抱著他一起坐在了泉水裡。
渾身被冰冷包裹,焉九辰連著打了幾個寒顫。沈千寒見他難受,把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焉九辰閉著眼,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冷的不想睜眼。
過了一個時辰,夜完全黑了。焉九辰坐在他腿上睡著了,臉上的紅色也褪去了。沈千寒從剛才在於府,還沒敢仔細打量一下他。聽他好像沒了動靜,便把頭低下來想看看他的情況。焉九辰的腦袋正巧卡在他的脖子處,他稍微一動腦袋,便覺得軟軟的很舒服。這種快感還沒維持幾秒,他的臉色便黑了下來。焉九辰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但都不像是調情所留下的,唯一一塊醒目的,是他鎖骨上那個紅色的印記。
他真恨不得回去把於府那個老頭子一塊一塊拆了。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的?
焉九辰伏在他懷中,看樣子極其脆弱。他的頭髮鬆鬆的散落自然下垂,他從未這麼近地仔細瞧過他的眉眼,這一張臉,長得很是完美,由於寒冷,他的睫毛還在微微顫抖,受水的浸泡,他身上剩下的那點紅紗在他身體周圍飄散著,露出水面的則緊緊地貼在他身上。
他感覺自己也像中了媚藥,身上也跟著燥熱起來。見鬼了,他第一次和焉九辰正面交手,就是在那次搶藥之中。原先他只是聽說過焉九辰的名氣,每次聽別人說焉九辰怎麼狡猾怎麼厲害,他都不屑一顧,骨子裡就認為焉九辰是那種賊眉鼠眼只會耍花招的小人。但自從他倆交手以後,他對他的印象徹底改觀:他以為他長相猥瑣,偏偏他卻相當驚豔;他以為他實力差勁,偏偏他卻碾壓眾人;他以為他只會使陰招,偏偏他能顧全大局。涼雨偷偷跑出去找焉九辰求藥,他以為他會欺負涼雨,可涼雨偏偏就把藥求回來了。
焉九辰做什麼事好像都會超出他的意料,他喜歡和焉九辰作對,每次他都會給他帶來驚喜。儘管和他作對,幾乎每次都是以他失敗結束。他甚至覺得自己有病,明知在陰招上比不過,他偏偏就要幹,最後一敗塗地。他生氣,也只會被焉九辰一個人惹惱。
這麼多年,他把大多數的心思都放在了焉九辰身上,沒有注意到自己自從和他交手以來就一直在圍著他轉了。他一直是一個心平氣和的人,但每每次和焉九辰交手,他都能被氣得七竅生煙,沈千寒這個心高氣傲的人,實力又強,碰到對手,自然會起勁,熬著熬著,他也沒注意到,自己陷進去了。
四下連個人影都沒有,焉九辰就在他懷裡睡著。
他下面甚至有點漲。他現在做點什麼,只要他不說,沒人會知道。
沈千寒深呼吸了好幾口,調轉內力,藉著水溫,活生生把那慾望壓了下去。他不敢看焉九辰,甚至對自己剛才的想法有些愧疚,生怕別人看懂了他的內心。他緊張到摸都沒敢多摸一把,就抱著焉九辰出了寒泉,把他放在泉外沒溼的外衣往他身上一裹,飛一般帶著他回了涼府。涼府有巡夜的人,見一道黑影過來,抽劍警惕道:“誰?”沈千寒微微一頓,把焉九辰的腦袋按在他胸前,輕輕回應道:“是我,沈千寒。”
“沈大人?”兩個影衛同時看向了沈千寒懷裡抱著的人,但沒有讓開的意思。“腰牌在我腰側,你們自己看。”沈千寒緊緊護著懷裡的人。影衛湊上前去,看清了沈千寒的腰牌,又忍不住看向焉九辰。“看什麼?”沈千寒嗔怒道,“我能不能進去?”影衛這才反應過來,側身讓開:“您請。”
等到沈千寒一走,那兩個影衛開始嘀嘀咕咕:“你說沈大人抱著的是誰啊?”“我也沒看到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