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殷勤來給沈千寒掃院子。沈千寒出門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徑直向外門口走去。內門開了個小縫,焉九辰向外面瞅了一眼,不情不願地推開了門,臉上掛著僵硬的笑,朝院子裡的影衛招了招手:“嗨。好,好久不見哈。”
一時之間所有好奇前來的人全都瞠目結舌。
焉九辰見氣氛不對,趕緊跑著追上沈千寒,一手挽住了他的胳膊,還心有餘悸地朝後看了一眼。沈千寒拍了拍他的手,輕聲安慰:“沒事。”
短暫的安靜過後,院子裡像是炸了鍋:“焉九辰?他不死了嗎?!”“不是,影一!你昨晚不是說沈大人抱著一個個子高點的姑娘回來了嗎?這是怎麼回事?”“誰昨晚說沈大人的屋裡亮了一夜燈!”“沈大人上了一個男的?這男的還是焉九辰?!”
“咳咳。安靜。”一個熟悉的聲音發了話。眾人聽到這聲音,議論像潮水一般停了下來。涼老頭面露尬色,昨天涼雨急匆匆地趕來和他交待了一番焉九辰的事項,他睡得迷迷糊糊還以為是在做夢,今早看影衛們都不約而同地朝沈千寒這邊靠,他也過來湊了個熱鬧,他瞬間後悔昨晚沒仔細聽涼雨講話,只能先驅散眾人:“都散了吧,這件事,出了涼府,不要讓他人知道。”等涼雨回來,他勢必要好好問問,這個瓜,他必須吃明白了。
兩人同乘一輛馬車。
焉九辰落的渾身不自在。現在要他去昨天的那個噩夢一樣的地方,他腦袋裡一片混亂,時不時便出現那個猥瑣的手在他身上亂摸,甚至得寸進尺想要探進他的裡衣。他偷偷看向了沈千寒,他正靠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風景。
真好,本來,他也是這樣的。他輕輕嘆了口氣,看向了沈千寒腰間的劍,默然開口:“沈大人,我還不知道,您給這柄劍命了什麼名。”沈千寒看著焉九辰,他這樣叫他他倒還真不習慣。三年之前,焉九辰也喜歡這麼叫,但語氣中帶有極強的挑釁意味。現在他這般低聲下氣,像是討好一樣,弄得他心裡很是不舒服。
“就是劍。我懶得起名。”沈千寒回應,他的劍有所不滿,晃動了兩下。
焉九辰一陣無語。怪不得,他倆交手近二十年來他從不知道沈千寒的佩劍叫什麼,他圖省事圖的也太省了吧。
“真是……有趣。”焉九辰尷尬地笑了笑,接著問,“憑著昨天的情形,我感覺於府也難逃其咎,聽著那個領頭的意思,於府應該是他們最大的東家。”
沈千寒明白他的意思,焉九辰的腦袋向來都這麼好用。明裡暗裡的要把欺負過他的人都搞死。他站起來坐在了焉九辰旁邊,覆上了他的手,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你想利用我幫你搞垮於府?我能得到什麼?”
焉九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賠著笑道:“沈大人,我只是說於府有所嫌疑,我哪敢利用您?您要是想要什麼,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給你。但您看,我現在有什麼啊?您要是想打我一頓,您隨意。”
沈千寒笑了一笑,伸手扯開他的衣領。
“!”焉九辰趕緊護住,轉身從臺子上滾下來,跪在地上,笑道:“沈大人,這還在路上呢,外面的人聽了,不好。”
沈千寒有些無奈:“你不用這麼防著我。我只是想知道,你脖子上的印記……”
“是鬼陵淼。”焉九辰脫口而出,他可不想讓沈千寒以為,是於府的那個老頭子在他脖子上吸了一口。
“鬼陵淼?”沈千寒臉色一沉再沉,心裡在小本子上又記了一筆:怎麼這麼多人?
“大人,苦卿鎮到了。”馬車慢慢停了下來,車伕朝裡面喊道。沈千寒撩開簾子向外面看了一眼,起身道:“下來吧。”
焉九辰憑著記憶把沈千寒帶到了之前那夥子人把他帶到的地方。沈千寒一劍劈開門,裡面卻空無一人。昨天那滿院子的鐵籠子,被綁架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