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算得好,想佔了他的家產,也想用一個什麼縣令的小官栓死了他——
呵呵一笑,安以墨翻著白眼遞了一句話:“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好一番景象,真個兒的一出——天上人間——”
曲容憋不住竟笑了出來,那巒翠一瞪他,開口就對安以墨說:“說的好,可不就是堪比天上人間麼,那些粗人啊,只會打打殺殺的,不通詞賦。”
“夫人教訓的是。”曲容依舊沒能忍住唇邊揶揄,這巒翠仗著自己有幾分人脈就作威作福的,不把他放在眼裡,這讓他這個早早戰死沙場的名門之後不滿很久了,今日安以墨將她暗地損了一番,大快人心!
“我們下個月再暖和暖和的,就去你們園子玩。你園子裡的女眷跟著我一道,保準不吃虧的,我給她們好好講講宮裡的規矩,也讓你們這些商人家滿身銅臭的知道什麼叫檔次——”
朱湘聽著巒翠有開始得意忘形了,咳嗽了兩聲,巒翠畢竟也是宮裡混過,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於是話鋒一轉,“玩的好了,日後還可以常走動走動。”
這話說的到位,哪一次走動,不得帶著金銀珠寶來孝順父母官哪——
安以墨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內人並女眷們一定會歡欣鼓舞的。”
說罷,再寒暄一二,就退下去了。
安以墨人走了,朱湘這才遞給巒翠一個眼色,巒翠火速撲向那禮物,十分暴烈地掀開那看似平淡無奇的小盒子,裡面竟然是一塊燒焦的破布。
只能勉強認出那本是明黃的本色和五彩的針腳。
“這是什麼?”
巒翠將那盒子遞給了朱湘,朱湘左瞧右瞧,也沒看出什麼端倪,又拿給曲容,仍是沒個答案。
“這安以墨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朱湘著實糊塗了,曲容畢恭畢敬地說:“大人,這恐怕還要看看他日後的表態了——”
“還什麼表態?!這不是再清楚不過了!見面禮送了塊破布,擺明了是不想跟我們一路!”巒翠倒是直截了當,曲容忍下一口氣,又解釋道:
“安以墨在溯源有個外號,叫溯源第一怪。他怪的很有本事,在短短半年就能以一成不到的家產重新起家,如今不僅是溯源首富,就算在南通郡,都排的上名號。我看這禮物送的蹊蹺,不如等大人和夫人到溯源去的時候再當面問問,說不準別有洞天。”
曲容一番話說的朱湘很滿意,卻讓巒翠很不滿。
“什麼嘛,一塊破布能有什麼洞天?別的不說,我可是見過各式各樣的布料!別說這麼大一塊,就算針腳那麼大,要是有什麼玄機,我也一眼就瞧得出來——不過是他們故弄玄虛罷了!”
“夫人怎麼會對布料這麼有研究?”
“我——我——”巒翠一翻白眼,“這個你們就別問了。”
巒翠並不知道,這一份念離特意為她準備的禮物,乃是那件明黃色的“牡丹玲瓏衫”的殘骸。
如若她地位足夠高、見識足夠廣,此刻就該知難而退,求個自保。
可惜,巒翠是個有眼無珠不識真佛的,活該一個月後,在安園活活地被嚇個半死過去——
第二天下午,快馬加鞭連夜趕路回到溯源的安以墨一進家門,就見好端端地家裡擺著戲臺唱大戲。
“這,這,這——這都是哪一齣啊?”
安以墨一腦門子汗,應聲出來的念離並不惱,只說:“,正在唱的是八仙過海。”
“咱們安園什麼時候成了戲班了?也不是逢年過節的,沒什麼紅白喜事,怎麼——”
“你忘了?為妻我不是個戲子出身的麼?”念離眨眨眼,“官爺們太太們閒的發慌,我只能想個法子逗著他們。”
“嗬——真把咱安園當天上人間了,這麼一比,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