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後,秦銘這才睜開雙眼,如平常一樣的站起了身,只不過他的眉心處多了一道紅色印記。
“此地的重力不是天然形成,應該是某種法則所致,不然”
在剛剛調息的過程中,秦銘發現不管怎麼與四周虛空的氣息溝通,調整到同樣的節奏,卻依舊不能正常的移動。
這並不是秦銘承受不了這股重力,而是此地的重力乃是因為某種法則所致,這才造成他無論怎麼調節,都會受到那種法則的影響。
無奈之下,他只能試著將識海中的造化元衍珠移到眉心處,以造化元衍珠的莫名力量,竟真的將虛空間的法則阻隔開,讓他不僅能如平日裡一樣行動,更是沒有承受一點重力的影響。
一切恢復正常後,秦銘又將自己的氣息壓制到最低,以一種很慢的遁速朝峽谷外飛去。
既然已來到這裡,那麼就說明血蟲皇的神胎也在這裡,儘管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對方是否察覺到他的到來,但一切必要的事秦銘還是得做的。
更何況從地獄道內的沖天血光,以及他進入血光源空間後,大地坍塌顯現出熔岩海,且除此之外他並沒有遭遇到什麼危險來看,即便血蟲皇神胎知道,此刻恐怕也還沒有徹底甦醒。
沒錯,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為什麼他和萬人惡到現在還沒被殺。
遁光中,秦銘腦海中不斷地推演假設,開始推算起血蟲皇神胎可能的所在之地。
“我若是血蟲皇的話,就算是神胎跳脫出舊殼,在這方空間內沉眠,也不可能保證自己絕對的安全,就像是如今我何萬人惡進來的一樣。”
“並且,之前的六頭怪物的身份也很可刻意,它若是與血蟲皇有關,在我很萬人惡進入這方空間後,絕對會將我們斬殺掉,絕不可能還留著我們成為禍患。”
“但六頭怪物如果跟血蟲皇沒關係,那它對於血蟲皇來說就是禍端,有可能和我與萬人惡一樣,都是從外界進入這方空間。”
“而不管怎麼說,血蟲皇的神胎遁入這方空間沉眠,也絕不可能沒有留下一些後手。”
“這些後手暫且不論,在佈置好一切後,神胎沉眠之地必然是一個血蟲皇自認為很安全,且有助於它沉眠的隱蔽,又或是外人不起眼,絕不可能想的到的地方”
秦銘一會兒站在血蟲皇神胎的角度,慢慢地梳理‘自己’沉眠之後所要面對一切潛在的危險,以及沉眠之地的安全性,一會兒又站在他自己,以及其他進入這方空間的生靈的角度上去分析。
不知不覺間,秦銘已飛出了峽谷,一眼就看到在距離他很遙遠的地方,有一根貫絕天地的柱子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儘管那通天般的柱子距離他很遙遠,但即便是這樣,也都掩蓋不了那通天柱子給人的無上威嚴感,彷彿那是一根通天神柱,任何存在去到神柱之下,只能虔誠的膜拜,不能生出一點質疑的念頭。
秦銘心神一震,因為剛剛那一瞬,他似乎又感覺到當初在穿過空間裂縫時的感覺,只不過這一次像是少了什麼,並沒讓他有太多的疑惑,更多的是一股難以言表的失落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到如今,他早就知道當初在透過虛空裂縫時,他整整耗費了一個月的時間才與萬人惡匯合,而這中間多出且空白的一個月,讓他心中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抗拒感,似乎是他潛意識將記憶封印了一樣,不想回想起那‘空白’的一個月。
不管是被人算計封印,還是他自己將自己的記憶封印,這一切對於秦銘來說都是不好的預兆。
若是前者的話,&;amp;bsp;那就說明他現如今的一切行動與計劃,實則是被某種恐怖存在操控引導,如同傀儡一般的在行事,只不過他這個傀儡不知道自己是傀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