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殘沒有回答陳寧的話,只端起酒杯,破開亂糟糟的長髮,仰頭一飲而光,然後把酒杯擱在桌面上。
他終於開口,沙啞的說:“謝謝你的酒,我受人之託,前來殺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其它的,無可奉告。”
陳寧點點頭:“最後一個問題,你從中海就一直跟蹤我。為什麼一直沒有動手,而是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
天殘沙啞的說:“因為你孩子在,我不想在你孩子面前殺你。”
陳寧看了天殘一眼:“單憑你這一點,就值得我跟你再喝一杯。”
陳寧的話音剛落,劉振平就砰砰砰的把三瓶酒,分別擱在他跟陳寧、天殘面前,大聲說道:“杯子喝沒意思,一人一瓶,喝完酒,該上路的上路!”
他說完,率先拿起一瓶酒。
陳寧也拿起面前的那瓶酒來。
天殘如同古代的死士,士為知己者死。
他這次來殺陳寧,就單純為殺陳寧。
至於陳寧是誰,陳寧厲害不厲害,陳寧有多少人保護,這些他都漠不關心。
天殘拿起酒瓶,跟陳寧、劉振平碰了碰酒瓶,然後三人就仰頭咕嚕咕嚕的喝起來。
三人喝得都很急,較勁似的。
陳寧跟天殘喝得最快,劉振平的酒瓶裡還有小半瓶酒的時候,陳寧跟天殘兩個已經喝光了。
陳寧跟天殘同時把空酒瓶擱在桌面上!
天殘在放下酒瓶的瞬間,已經伸手握住桌邊上的殘劍劍柄,唰的一聲,寒芒一閃,閃電般一劍刺向陳寧的脖子。
而陳寧放下酒瓶的瞬間,則伸手抄起桌面上的一雙筷子,抬手用筷子一夾,夾向天殘刺來的劍。
啪!
普通雞翅木做成的筷子,竟然硬生生的夾住天殘刺來的利劍!
天殘瞳孔陡然放大,首度露出震驚的表情,他曾一人當千,一生斬殺無數強者,從沒有人能夠擋住他三招。
但是今天,陳寧竟然用一雙筷子夾住了他的劍!
就在天殘為陳寧的實力感到無比震撼的時候,身後槍聲響起。
原來是警衛隊長劉峰開的槍,劉峰見天殘膽敢對陳寧拔劍,驚怒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開槍了。
北境少帥若是有任何閃失,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砰砰砰!
劉峰一連開了三槍,全部打在天殘的後背上。
劉振平怒道:“誰讓你開槍的?”
劉峰不敢吱聲,不過他卻沒有後悔,寧可他自己被懲罰,也絕對不能讓兩位首長受傷。
天殘嘴角溢位鮮血,他望著陳寧,沙啞的說道:“背後受傷而死,是恥辱,請閣下成全……”
陳寧嘆了口氣,奪過對方的殘劍,反手一劍扎進天殘的心口。
天殘身體一僵,嘴巴不斷湧出鮮血,望著陳寧,艱難的說:“你這樣的強者,絕對不是無名之輩,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陳寧淡淡的說:“北境統帥,陳寧。”
天殘眼睛露出震驚之色,旋即笑了:“我就說,閣下此等身手,肯定非等閒之輩。原來是北境戰神,死在你手下,不差!”
說完,天殘就撲通的趴在桌面上,死了。
劉振平望著天殘的屍體,平靜的說:“這傢伙很強,不知道是誰找來殺你的?”
陳寧淡淡的說:“要麼是北方那些不待見我的貴胄,要麼是國外敵寇,也有可能是我在南方得罪的一位仇家。想我死的人太多,不好判斷。”
就在此時,劉振平的手下士兵,押著幾個男子進來:“報告,抓到幾個鬼鬼祟祟的可疑人物,應該是殺手的同夥。”
劉振平對陳寧說:“本來還以為要費一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