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人,都會出錯的,不管看到什麼,多問幾個為什麼總沒錯。聖人還說學而有疑,知而常習,這放總是沒錯的。”阿容說完這句就覺得自個兒真是前後矛盾啊,前半是盡信書不如無書,後半句又自我悖論。
“聲聲,有哪些病症是可以透過刀針來施治的?”就這一例病例,讓謝長青想了很多東西,當純粹的丹藥束手無策的時候,刀針確實是很有效的。
那可就多了,阿容心說怎麼解釋呢,想了想道:“還是得看書,而且這個問題醫師們比我更能解答,長青你不就是醫師麼,應當知道哪些病症是可以動刀針的吧。”
這真叫內行問外行,這大刀她可不好耍。
她這話卻讓謝長青有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他雖然習醫,且有了醫師書,但是多半時間還是放在藥上,醫之一道他確實不怎麼精專。阿容讓他有些自我反省上了,人說他醫藥雙絕,他卻是個只重藥不重醫的:“如毒瘤症、石症、損生症,在醫書上用刀針是可行的,但是沒有人施行過。依聲聲看,這些都行得通嗎?”
“為什麼行不通,只是毒瘤症有些麻煩,如是良症刀針可行,如果是惡症,即使施了刀針也會轉移到他處,無非延長病患的生命而已。如果是惡症,還是宜養,多次刀針對病患來說實在是很痛苦。至於石症和損生症,刀針是可行的,只是石症還得防再生,倒不會像毒瘤症一樣轉移。”阿容又開始興奮了,說到醫和藥,她就興奮。
自打到連雲山後,她就沒什麼萌點了,最大的萌點就是在藥上,現在可以又添個醫了。
就這麼開啟了話匣子,火花倒是有了,完全成了醫藥上的論證和辯論,三人你來我去的,有時候你不同意我,有時候我不同意你。
猛地陳遇之一拍桌子,反對謝長青在某個病症上的施治方法,而謝長青這慣來溫雅慣了的人竟然也不示弱,指尖有規律地叩著桌子,把陳遇之說的又一條一條的反駁回去。
阿容倒好,兩個人的都不同意,不過她即不拍桌子,也不叩桌子,那桌子夠可憐了,何必再折騰人家。而且病患還在昏迷中,這倆人也太吵了點:“說病症說藥可以,別拍桌子、叩桌子,吵著病患了。”
於是兩人又都老實了,連帶著說話也小聲了幾分,只不過那話語間的不認同還是依舊存在,兩人的爭辯氛圍,沒有隨著聲小兒了就少了。
反而到後來是越爭越多互不認同的,好在都是兩在某些方面特君子的.要不然早打起來了。
一邊的阿容也和他們一塊辯證,有時候兩人的都不同意,有時候偏向一方,不過也要提幾點不同的意見。還別說,這一晚上不眠不休地辨論下了,三個人都各有收穫,雖然是爭過來的,可現在是愈發對敬重彼此了。
就在天微亮的時候,病床上的病患忽然動了動手輕哼了幾聲。辯論中的三人立馬停下來互相看了一眼,這才意識到病患醒轉來了。
三人一塊奔到病床邊上,那病患的眼珠子果然在動,不多會兒就慢慢地睜開眼來,立時就是一串痛呼聲,看來是動過刀針的傷口開始疼了:“截脈針不能再下了,這時候要讓血氣流通,要不然不易好。”
“還是給藥吧,用無思丹。”陳遇之這麼說道.他對外傷精,當然知道用什麼樣的凡藥止疼效果好。
“先不急,小月去前院折兩枝寒禪枝,榨出漿子來再給我。”寒撣枝裡含有秋水仙鹼的成份,且合量比較微小.所以應該比丹藥起效更快些。只是這東西多服有損,只能疼了就吃,還得計算著不能超過定量。
小月很快取了寒禪枚榨的漿子來,阿容用了一小勺化到甘露水裡,然後又取了一顆無思丹來。病患服用一刻鐘後就起了效,漸漸地病患就不叫喚了,反而顯出安適的神色來。
這時候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