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高興。要是襲朗先她回到家,可就看不到那情形了。唉,都怪外面那兩個禍害……
胡思亂想著,聽得有人在外面通稟,淮南王到了,隨後便吩咐院中下人一概退出。
淮南王,那個執意要娶平民女子的王爺?
香芷旋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連忙站起身,往外走的時候已聽得三公主驚訝的語聲:“你怎麼來了?”頓了頓,又道,“你請他來的?!”
後面一句,自然是問蔣修染的。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吧?”有男子不慌不忙地反問,“你怎麼到這兒來了?不是說去寺裡上香麼?”
“管得著麼?”三公主沒好氣,“迎娶王妃的事兒遙遙無期了,就又開始盯著我了?趕緊滾回你的封地去!”
香芷旋到了廂房門口,停下了腳步。
兄妹兩個一見面就吵架,蔣修染在場大抵無事,可她要是在場,哪一個因為被她這個外人看了笑話惱羞成怒就糟了,方才命下人全部退出定是淮南王的意思。可她不出去好像更不妥,除非蔣修染和三公主不會提及她。
她猶豫間,透過門簾縫隙看著外面情形,便看到蔣修染將摺扇收起,隨手放在身側的茶几上,之後站起身來,徑自看向她這邊,凝了一眼,輕輕搖頭。
是不是名將都是這樣,聽覺視覺反應都是敏銳迅捷得嚇人。要不是已習慣了襲朗時常如此,她少不得為之心驚。
得了蔣修染的示意,她示意屋裡的小丫鬟噤聲,轉到門口一側站了,觀望著外面情形。要是等會兒有人提到她,她就得即刻出去拜見淮南王。
淮南王此刻已道:“我和睿王都該滾回封地去,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先請你的好兄長滾遠了再說我也不遲。”
香芷旋看到院中多了一個年輕男子,容顏俊朗,眉宇間透著倨傲。
淮南王不容三公主回話,繼續道:“說說吧,把蔣侍郎引到這兒來做什麼?你就是再急著嫁人,也不能不顧天家顏面意圖勾引他吧?”
這種話香芷旋再熟悉不過——她和蔚氏指責寧二孃的時候,與這兩句措辭相仿。
按理說,三公主應該急著反駁,甚至於發火,但她沒有。
淮南王這話是既難聽又讓她分外為難的。將真正的原委道出,蔣修染鍾情寧元娘一事便會傳得天下皆知——揚名天下的人物,這種事勢必成為一時佳話。皇上要是哪天高興了,立刻給蔣修染賜婚也未可知。
那是三公主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面。
所以,她甚至不能說這宅子的真正主人、住的人分別是誰。
可她也只是略一沉吟,便轉頭看著蔣修染,笑盈盈的道:“你說呢?是這麼回事麼?”
短短兩句話,成功的禍水東引。
蔣修染若說是,那麼好了,公主就是輕浮了一回要勾引他,他也要顧全皇家顏面尚公主;若說不是,三公主自然要附和,隨後便有理由奚落淮南王一番。
“臣還真不知該怎麼說。”蔣修染勾了勾唇,輕輕一笑,對淮南王道,“去年臣一位異姓長輩埋骨沙場,他膝下無子,臣便代行子嗣之責為其送終守孝。所以殿下請放心,臣對三公主唯有君臣之禮,不曾有半分逾越。”
這個男人!簡直壞透了!香芷旋在心裡驚歎著。這是不是在說三公主有心勾引但他沒中計?
三公主立時暴躁起來,“你胡說八道!你授業恩師是誰?是你麾下將領麼?你為其送終有誰知道?蔣修染,這種謊你可不能張口就來!”
淮南王搶先道:“這是諸多將士都知道的事情。蔣侍郎願意為恩師守孝三年,你不讚譽反倒質疑,是何居心?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有什麼可懷疑的?”
三公主的身形都有些微微發抖了。沙場上的人相處久了,就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