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生出了幾分擔憂。
當他剛要到家的時候,卻發現村長家門前圍滿了人,議論聲此起彼伏。
好奇心驅使著蕭雲帆湊了過去,他看到方老四正拉著一個老婦人詢問情況。
“張嬸子,村長家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老婦人名叫張嬸子,是村裡出了名的“熱心腸”。
此時,她正一臉驚訝地回答著方老四的問題:“哎呀,這張家大房的小子,平日裡看起來挺老實的,誰也沒想到他居然會偷錢呢!”
方檸染聞言內心如同被投進了一顆小石子,蕩起層層漣漪。
她微微皺眉,心中充滿了疑惑。
她來這裡不久就已經瞭解,這李氏,在村裡一直性格以其溫和的性格和親切的笑容著稱,做事也是賢良淑德典範,甚至比張墨之的爹還勤快懂事,教的兒子更是沒法說的懂事,他怎麼可能做出偷錢這樣的事情呢?
這其中,必然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誤會。
懷著這樣的想法,方檸染決定親自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她擠過人群,來到了李氏的跟前。只見一個衣衫不整的小男孩,不顧自己現在有多狼狽也要緊緊地抱著李氏的腿,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滑落。
他的聲音哽咽而顫抖:“爹,你不要走,我不要你走!你走了衡兒怎麼辦?”
“我們村裡的李虎爹爹難產死了,所有同伴都罵他,還那是他砸他,罵他可憐蟲,小渣碎,爹,你不要丟下衡兒,不要離開衡兒呀!嗚嗚嗚!”
哭聲和哽咽聲交匯,李氏心疼得不得不蹲下身,用衣袖輕輕擦去男孩臉上的淚水。
他的眼中滿是無奈和痛苦,但更多的,是對男孩的深深的不捨。
他無比心疼的說道:“衡兒,爹對不起你,你母親不相信爹爹,爹爹不能揹負偷盜的罵名,現在已經沒臉再待下去了!”
“瞧瞧,你這是做給誰看?你偷大姐的錢還好意思了?你…”
張青芳開始火上澆油。
她還未說完,就在這時,張桂蘭的聲音傳了過來:“張青芳?怎麼哪兒都有你?你馬餵了嗎?李氏,你先進屋去,青梅你也跟我和檸染進屋裡來!”她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其中蘊含的威嚴和決心卻不容忽視。
方檸染看著李氏和男孩,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難受。
她——以前沒母親,現在也沒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