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今天尉遲馳的那番表現,樂正珏也不能輕易就放過他啊。
尉遲馳的臥房寬大而奢華,到處都是珍奇異寶,這些也就罷了,唯獨尉遲馳的那張大床,簡直讓樂正珏歎為觀止。
那是一張用純金鑄成的實心床榻,上面鋪了厚厚的錦緞。樂正珏望著那一塊實心的正方形金塊,只覺雙掌發熱,恨不得就將這一塊金子搬走。
盤算了一陣,樂正珏先掏出了特製的秘藥,透過窗戶吹進去,過了一刻鐘後才進入房間,慢慢的走到床榻邊。
看著已經陷入重度昏迷的、肉山一樣的尉遲馳身邊,還躺著四個嬌小美麗的小侍女,樂正珏很是懷疑這些小侍女怎麼沒有被他壓成肉餅。
暫時沒去動那張大床,樂正珏先把目光投向了兩旁。
尉遲馳的紫金冠,拿走;尉遲馳的戒指,拿走;尉遲馳的腰帶,拿走。屋子裡鑲嵌的各色寶石、珍珠,全部撬出來帶走。
洗劫空了屋內的浮財,樂正珏左右張望了一番,迅速找到了屋子裡的兩個機關。搬開了尉遲馳床榻前的兩個青銅麋鹿香爐,用力在下面的地磚上跺了一腳,臥房一角的牆壁挪開,露出了一個密室門戶。
也不知道尉遲馳的這些珍藏是怎麼來的,這密室中,靈石、美玉、寶石,各色奇珍異寶,數量足足有十五大箱。
樂正珏乾脆也不細看了,直接把乾坤袋祭起,所有的東西頓時被席捲一空。
最後把尉遲馳他們扔在地上,收走了黃金床榻,樂正珏滿載而歸,簡直是再高興也沒有了。
她是高興了,可尉遲馳一點兒也不高興。
第二天一大早,偌大的尉遲家的宅院被尉遲馳的瘋狂咆哮差點沒翻了過來。
“我的錢,我的錢,我的錢哪!哪個殺千刀的偷光了我的錢,我的錢,我的錢哪哪哪哪!”
尉遲家被嚎啕大哭如喪考妣的尉遲馳弄得雞飛狗跳。當夜負責值夜的所有護衛都一字兒排開,扯下了褲子挨板子。在尉遲馳的瘋狂咆哮呵斥下,近百護衛被打得嘶聲慘嚎。
咆哮幾聲,尉遲馳大胖子就扯著嗓子哀嚎幾聲,那聲音簡直比最冤屈的犯人還要悽慘,聽得樂正珏都有點可憐他了。
“嗷嗷,我的錢,我的錢,我的錢錢錢錢錢啊!”
一座偌大的肉山,僅僅在胯下纏了一條兜襠布,就這麼一屁股坐在尉遲家正廳的門口,嘶聲慘嚎,鼻涕眼淚橫飛,渾身肉浪翻滾,皮肉相互碰撞,實在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一番景象。
樂正珏搬了一把椅子和一張桌子坐在尉遲鳳鳴小院的門口,桌子上還擺著精緻的早茶和茶點。尉遲馳哭一嗓子,她就吃一塊點心;尉遲馳咆哮一聲,她就喝一口茶。
“咳咳,注意形象,注意形象,不要幸災樂禍的這麼明顯嘛……”尉遲鳳鳴也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樂正珏身邊。尉遲馳哭一嗓子,她就吃一塊點心;尉遲馳咆哮一聲,她就喝一口茶。
“不是我說,珏兒,這事不是你乾的吧?”尉遲鳳鳴低聲問道,“昨天你跟我打聽尉遲馳住在哪裡我就覺得奇怪了……”
“噓……小聲點兒。”樂正珏端起粥碗,“我樂正珏可不是他們能挑釁的人,這就是一點小小的教訓。只要是值錢的東西,我可是一點兒也沒給他留下。”
“真可憐啊……”看著痛哭不止的尉遲馳,尉遲鳳鳴幽幽嘆息了一聲,悠然抿了一口茶水,笑容中盡是幸災樂禍的快意。
樂正珏低下頭,靈巧地將滾燙的湯包咬破,吸著裡面的湯汁,然後心滿意足的嘆了一口氣。離殷的手藝果然是沒的說,不過這傢伙又跑到哪裡去了?做好早飯之後就不見人了。
“這是報應啊……”樂正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道,“尉遲馳向我們挑釁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有這麼一天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