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軒問道:“只招待他一個人嗎?”
“不是,為兄還邀請了幾個青年才子作陪。”趙元啟道。
頓了頓,他又說道:“對了,為兄還邀請了天香樓的柳如是姑娘獻曲。”
“哥,你不會看上柳如是姑娘了吧?”趙元軒不由問道,“雖說柳如是姑娘身處煙花之地能出淤泥而不染,令人敬佩,但她的出身畢竟是個大問題,父王和母妃是決不答應的!”
崇王是品秩最高一級的一字親王,深得皇帝信任。與一些已經破落的郡王奉恩將軍不同,崇王府非常注重維護天胄顏面。所以,趙元啟作為崇王的世子,別說納柳如是為妾,就是多交往都不允許。
趙元啟聞言,不由大笑,道:“你想多了。為兄不過是在篝火會上聽柳如是的彈琴唱歌不錯,邀請她參加宴會,不過是助興而已。絕對沒別的意思。”
“那就好。”趙元軒鬆了一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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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冷淡
“薄霧濃雲愁永晝,
瑞腦消金獸。
莫道不消魂,
簾卷西風,
人比黃花瘦。”
天香樓,留香閣,柳如是懶散地彈著琴,反覆地練習著最新出來的醉花陰薄霧濃雲愁永晝。
她的娥眉間凝著淡淡的憂鬱,心境如曲。
再次練完一次,在旁邊伺候著的小娟忍不住地勸道:“小姐,求求您不要再練了,再練就把嗓子練啞了。”
“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柳如是轉臉看著小娟問道,“這三個句子是不是已經出神入化,寫盡了女人的心境?”
“小姐”小娟心疼地叫道。
柳如是問小娟話並不期待小娟的回答,她接著說道:“秦圓圓的那位朋友真是厲害,上一首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已經非常驚豔了,被評為傳世之詞,才過不到一個月,又作了這一首醉花陰薄霧濃雲愁永晝,質量幾乎不相上下,同樣是傳世之詞。”
“你說,秦圓圓那位朋友與紀公子相比,誰的詩才更勝一籌?”她又問道。
小娟搖頭說道:“奴婢不懂。”
不過,她不想自家小姐提到紀寧繼續傷神,便緊接著轉移注意力地說道:“不過,奴婢覺得怪怪的,秦圓圓那位朋友。”
“怎麼古怪了?”柳如是果然好奇地問道。
小娟說道:“聽秦圓圓透露,他那朋友是個男的。但是,奴婢看那兩首詞,感覺像是女人寫的。”
柳如是聞言,不由輕笑起來,笑罵道:“你啊,平時叫你多讀點書,你卻推說看見書就頭暈,鬧笑話了吧?男人模擬女人心境寫詩詞經常有,一點也不罕見。比如前朝詩詞大家柳五變,他就有不少詩詞的主人公女性化的。”
“所以,只能說秦圓圓的朋友心思極為細膩,連女人都自愧不如。”柳如是又道。
小娟受教地點頭應道:“原來如此。”
沉默一下,小娟趁機說道:“小姐,您這首詞已經練得差不多了,休息一下吧。明晚還要參加崇王府崇王世子邀請的宴會呢。”
“好吧。”柳如是應了一聲,懶散地伸了伸柳腰,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自語說道,“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小娟聽著,知道自家小姐的意思,不由一陣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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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夜色降臨,華燈初上,紀寧坐上馬車去崇王府做客。
馬車抵達崇王府偏門停了下來。
之所以沒在崇王府正門停下,是因為崇王府的正門只允許崇王的真正貴賓,即便是金陵城知府李璟拜訪,也只能從側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