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發呆的看著頭頂的掛卡。唇瓣開啟,出聲說:“有意思的事兒可多了去了。我初中那會兒還很胖,學校組織拔河比賽。那我必須是主力啊,我在隊尾像個秤砣似的。使勁兒的拉。但我們班男生太不給力,結果三局兩勝,我們前兩局全輸了。”
“我們一幫人灰頭土臉的往班級走。到了班級之後我隨手拽過一個椅子。叉開腿面朝椅背坐著。我對面幾個全是男生。我正給他們分析為什麼會輸的時候,只見他們一個個的全都把臉轉過去了。後來還是孟豪禹,對了。就是他伸手指了指我的褲AA襠,我低頭一看,靠,褲AA襠不知道什麼時候扯了個大口子,感情我一這路穿著開襠褲回來的。”
提前當初年少無知的樂事,我自己都忍不住笑。本以為紀貫新也會笑的不行,可我沒聽見他的笑聲,側頭一看,這廝正沒好眼的瞪著我。
我還沒有完全收回笑容,不由得抽著唇角對他問:“怎麼了?不好笑嗎?”
紀貫新面帶威脅的說:“你褲AA襠裂開了,那好多男的都看見你內褲了?”
原來他在意的是這個,我瞬間皺眉說:“紀貫新,你無不無聊?我們那時候才十四五歲。”
紀貫新說:“十四五歲還小嗎?我十二就……”
他說到一半,忽然戛然而止,我敏銳的察覺到一絲異樣,不由得挑眉問道:“你十二就怎麼了?”
紀貫新眼球一轉,出聲回我:“我十二就知道戀愛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下意識的說:“你滾,你剛才想說的指定不是這個。”
紀貫新道:“你少轉移話題,現在是我問你。你跟孟豪禹不是高中同學嗎?怎麼初中就認識了?”
我說:“我們初中還是同桌呢。”
紀貫新一臉吃味:“你是不是暗戀他?”
我本想揶揄他,但是轉念一想,我順著他說:“你怎麼知道?”
紀貫新哼了一聲,然後道:“上次你們高中同學聚會上,我看你倆膩歪著呢,當著我的面還總竊竊私語的,誰知道背地裡什麼關係了。”
我說:“孟豪禹確實長得帥啊,他是我們初高中的校草,跟他走在路上倍兒有面子。”
紀貫新見我一臉洋洋得意,他氣得直接從躺著變成坐著。居高臨下的睨著我,他沉聲說:“當著我的面兒誇別的男人,你是真當我好脾氣?”
我說:“實話實說,我這人不愛撒謊。”
紀貫新道:“那我倆誰長得好看?”
我心中哭笑不得,紀貫新像個長不大的孩子,總喜歡在這些明知故問的事情上較真兒。
忍著笑,我故意不回他,做出一副兩難取捨的樣子。拖了能有五秒鐘的樣子,紀貫新一賭氣,又從坐著變成躺著,只是這一回他不是面向我,而是拿後背對著我。
我盯著他的後背半分鐘的樣子,見他一動不動,這才曲起手臂撐著身子,湊到他身邊去看他的臉。
紀貫新閉著眼睛,唇瓣緊抿,擺明了在跟我賭氣。
我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笑著說:“哎,你還真生氣了?”
紀貫新不回我。
我又道:“還能不能開得起玩笑了?”
他還是不搭理我。
我說:“好啦好啦,你帥,你比孟豪禹帥多了,主要看氣質,行不行?”
紀貫新一動不動,如果不是我知道他醒著,一般人定是以為他睡著了。
見狀,我只得說:“好吧,那你早點睡,我回去了,晚安。”
在我轉身準備下床的時候,紀貫新從被子裡面伸出只是手來,他按著我的手腕不讓我走。
我轉頭看向他,他從側躺變成平躺,一張俊美的面孔上模糊了委屈和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