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雪。
紅紅的血。
血灑在雪地上,一片皚白灑上了淒厲的紅;白茫茫的雪,一株寒梅吐豔,幾瓣落花,豔紅染雪上,恰好伴著一行血跡,迤邐西去。
好一場豔雪。
雪血紅。
血紅了雪。
雪白落紅,悽豔欲絕。
沁人的寒。
卻不堪無情的神情,悽傷欲絕,似經受不起欺人的冷,侵人的寒。
●
這殘缺的少年人,有什麼心事?
——他隱藏了什麼傷心事?
心事,偶爾就像浮雲掠過,一旦風動,就會驚動,難免心動,就像忘記,想起時正是曾經忘記,忘記時正因為想起,就像心裡的歡,心中的傷,哭給忘了的忘記聽,唱給忘卻了的紀念聽,而想起時往往正在忘起,要忘記時偏又想起。
鐵手看著他。
他的師兄。
鐵手如此雄壯、偉岸、悍強、堅毅。
——他的師兄卻如此清脆、薄弱、無依。
鐵手的眼裡忽然充滿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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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憫與同情。
他好像知道無情為何傷情,瞭解無情的悲情。
因為了解,所以同情。
因為同情,所以悲憫。
自古以來,人生總是,無可奈何花落去,多情總被無情傷;似曾相識燕歸來,情到深處情轉恨。
平生久恨恨未消,為伊消得人憔悴,到底,只消得個情到深處無怨尤,人情惡,人比黃花瘦,誰來與爾同銷萬古愁。
●
鐵手輕咳了一聲:“是她嗎?”
無情肩上,不只落了雪花,也沾了梅花,他哆動了一下:“不是她吧?”
然後他舉目,一路搜尋血跡,卻瞥見遠處又有一株孤梅,眼神又迷茫了起來,喃喃且帶點艱辛的問了一句:
“會是她嗎?”
鐵手舐了舐幹唇,也不知如何是好,何從說起,只好道:
“不是她吧!”
——是她嗎?不是她吧?會是她嗎?不是她吧!
兩大高手,兩位名捕,兩師兄弟,兩個日後武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