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辦公室。
聽到手機響,席煊堯按了接聽鍵,裡面傳來母親的聲音,“煊堯,今天晚上我約了嵐溪,你們年輕人比較有共同話題,你過來一起吃飯。”
席煊堯語氣不鹹不淡,“媽,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你們好好吃”
“嵐溪這麼好的姑娘你不動心,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你還能找到比沈家更好的姑娘?你是不是要氣死我?”韓妙雲拔高了聲音問。
席煊堯眼眸漆黑如墨,聲音沒有半點起伏的問:“這就是你給我下藥的原因?”
韓妙雲不知是心虛還是什麼,放低了聲音說道:“我是為你好,你身邊總要有個知冷知熱的人我才放心”原以為一切水到渠成,可惜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兒子也不理她了,最近回老宅的次數越來越少。
“我的事我自有打算,您沒什麼事的話我就掛了”
掛了電話,席煊堯繞開黑檀木辦公桌,走到落地窗前,看著遠處高低錯落的大廈,點了根菸,看著它在指尖安靜燃燒。
煙霧繚繞間,他的身影越發孤寂清冷,母親的想法他不是不知道,什麼都要和大房比,比繼承權比子嗣,總覺得自己有個孩子,席家掌權人的位置才能坐穩,但他走到今天,靠的是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子嗣,他堅決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被當作家族競爭的籌碼。
想到這兒,他眼神一冷,將菸頭摁進菸灰缸,拿起西裝準備下班。
正好碰到堂哥席一鳴氣沖沖過來,他眼神掃過去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席一鳴訕訕道:“你要下班了?下班好,別把身體累壞了,至於今晚的應酬我去就行。”
該死的,他明明比席煊堯大一歲,怎麼一和他說話就打怵?周身像是墜入冰窖,喘不過氣,席一鳴覺得自己還是識時務一點,摸了摸鼻子趕緊離開。
席煊堯邊走邊打電話問阮茵,“你今天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去買。”語氣有些僵硬,但裡面的關心任誰都聽得出來。
阮茵心裡一暖,腦子裡突然閃過糖葫蘆,越想越覺得嘴巴里分泌口水,想吃,順嘴就說,“我想吃糖葫蘆”
“好”
掛了電話席煊堯乘坐專用電梯下去,楊叔已經在那兒候著了,上車後,他背靠在真皮座椅上,揉了揉痠痛的額角,問:“楊叔,你知道哪兒有糖葫蘆賣嗎?”
楊叔從後視鏡詫異的看了眼他,說:“老小區或者學校附近一般會有,您要買?”
席煊堯點了點頭,楊叔拐個彎去了最近的老小區,路上走走停停,眼看堵在這裡不得動,席煊堯高冷的臉上眉閃過不耐煩。
楊叔小心的看了眼席煊堯,解釋道:“少爺,這會兒剛好是下班高峰期,老小區道路一般比較窄,人流量大,所以會有點堵車,您忍忍,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