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孃人也要,錢也要!”習秋彤伸手抱住夏未嵐衝著她的臉吧唧親一口。
夏未嵐用愛馬仕手帕擦臉上的油漬對旁邊的小女人笑。
習秋彤摟著夏未嵐的胳膊靠在她肩膀上,陶醉在夏未嵐爹媽死後她飛黃騰達波瀾壯闊的生活裡。
“到時候我買兩輛公交車,前面一輛後面一輛。”習秋彤咬牙想著。
“那你坐那輛?”夏未嵐問。
“嗨,我都那麼有錢了,我還坐公交啊!我坐勞斯萊斯幻影不行啊!”習秋彤稀罕了。
“那你弄兩輛公交幹嘛?”夏未嵐道。
習秋彤哼了一聲道:“我在旁邊坐著豪車,我看別人擠公交,在裡頭擠的死去活來,我讓他們羨慕我!怎麼樣?”
夏未嵐喝完了她的湯,默默收拾東西去洗碗。
“問你話呢,覺得怎麼樣。”習秋彤笑的咯咯的,像偷吃燈油的小老鼠。
夏未嵐洗碗,被人從後面摟著,回頭跟習秋彤淡淡道:“老婆,你看心理醫生吧,病的不清啦,整一個心理陰暗。”
習秋彤張嘴巴含住夏未嵐的耳朵。
夏未嵐打了一個盤子。
因為吃的太飽,習秋彤擔心長肉,拉著瘦的跟杆兒一樣的夏未嵐往樓下溜達。
天還沒黑。
夕陽西下。
老爺爺老奶奶都在院子裡打羽毛球,玩玩太極球,溜溜狗什麼。
習秋彤人緣不錯,可能因為是護士,所以老頭老太都對她有好感。
她一出來就問東問西問長問短,當然主要不是關心習秋彤,問的都是自己的頭疼腦熱,胸慌氣短,腿腳麻木。也有問狗老喘氣兒什麼意思的。
習秋彤跟人寒暄也就算了,帶毛的她不熟。
今晚溜達拉著夏未嵐,老人聽說夏未嵐是大夫,比護士高階。集體圍攻了一回夏未嵐。有聰明一些的,及時留下夏未嵐的電話避免自己中風後醫院沒個人,搶不到床位。
習秋彤悲催了,她媳婦給老頭老太搶去陪著他們打羽毛球了。
她拉著老頭的狗坐在旁邊看。後來就能自如的指揮那隻大金毛去咬它的一個塑膠球玩具。
夏未嵐打完球高高興興回來跟習秋彤說。
“你看,人和人不是很好相處嗎?你以後好好跟病患溝通,不要動不動跟人吵架。”
習秋彤翻白眼道:“那是因為現在不在醫院!你又不問他們要錢,他們當然把你當寶貝。”
夏未嵐勸她:“哎呀,你往好處想。”
習秋彤樂觀不起來,拉長臉道:“我只能想到我爹的拐和我打小在醫院遭遇的無數白眼。你能老往好處想是因為,你能想到你爹的車和你爹的秘書幫他劃醫保卡。”
哎。夏未嵐她老婆屬於自幼心理創傷,陰暗的已經快發黴的那種。夏未嵐嘆口氣,跟她老婆道:“好了好了,以後就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習秋彤抬槓。
夏未嵐摸她的頭道:“你以後可以想著我的車,想著我的卡,想著我幫你劃卡。”
習秋彤想象了一下,哦呦了一聲,頓時按著心臟位置瞪大眼睛道:“你太了不起了!比心理醫生都厲害,瞬間就治癒了我
陰暗的心。我以後一定好好跟病患說話。啊,天邊的那一抹光,我覺得那不是夕陽,是黎明。”
夏未嵐覺得她老婆打小嘴皮子利索,貪財,愛占人小便宜,斤斤計較。但總體上是個智商不太高的物種。傻樂呵傻樂呵,你的卡還沒給她,只是讓她想想,她就樂和成那樣。
??
不過才一個白天,習秋彤陡然覺得自己年輕了,和那隻平素看不太順眼的大金毛也產生了樸素的感情,不停的把球丟的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