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這麼活、色、生、香的一裸男坐你前頭,我是沒什麼事兒啊,倒是你,有沒有事啊?”
宣紫拿手戳他腰,看他癢得坐立難安,笑道:“還貧不貧嘴了你,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真當我是包子了。”
紀翔哈哈笑著求饒,一轉身抓住她的手,壞笑著說:“宣紫,你今晚說過的話還記得吧,我可還是個黃花大閨男,你是一定要對我負責的。”
宣紫瞪眼道:“你胡說什麼!”還在回憶自己說過了什麼,他突然一個用力按上她肩膀,整個人劈頭蓋臉地壓下來——
兩條腿緊緊靠著腿,小腹貼著小腹。
宣紫嚇了一跳,邊捶他邊扭腰:“紀翔,你要死了,你給我起來!”
紀翔見宣紫是真生氣,連忙從她身上翻下來,一個勁地說對不起對不起,後背無意磕上床邊支柱,痛得他一陣鬼哭狼嚎。
宣紫打定主意不願理他,這時心又軟了,糊了一手藥膏就往他背上伺候,邊警告:“你以後再這麼胡作非為,我就手起刀落讓你再也不能人道!”
紀翔緩過勁來,還是和她玩笑,說:“得了,你再借我幾個膽我也不敢造次。你沒見著今天安宴的表情嗎,恨不得把我吃了一樣,要不是你給我開脫,我估計現在已經曝屍荒野了。”
宣紫記起他眼中那一抹暗下去的光,覺得心疼,但還是淡淡說:“是我不好,冒犯了他姐姐。”
紀翔彎著手指在她額上彈了一下,“小傻子,你這腦子裡到底裝得什麼呢,是不是要男人站到你面前和你說,我還想破鏡重圓,你才能發現他還是鍾情於你,不忍將你忘懷的?”
宣紫不語。
紀翔嘆氣:“安宴也真不是個男人,有什麼話不能當面鑼對面鼓的說出來,成天的和人打啞謎,要是我早就不幹了。我帶你走,他不願意,上來搶人就行,要麼惡人做到底,要麼一開始就當他二十四孝的好弟弟。”
他喋喋不休,但話也有三分道理。只是宣紫記起安宴罵他的那句花花公子,其實自己也有些好奇,於是白他一眼,避重就輕地說:“要你,你怎麼著,說的好像自己認真談過幾次戀愛一樣。”
紀翔如被戳到痛處,突然跳起來一把扼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說:“小傻子,你別狗咬呂洞賓,把我逼急了有你好看的!”
宣紫忍不住地笑,手機忽然在一邊震起來。她巴巴望著紀翔,等他鬆綁,男人被她這水潤潤的大眼睛看得心裡發毛,連忙將她放了,說:“接!”
宣紫一看名字就頭疼,剛一接起來,金志明聒噪的聲音立刻響起來。
“大神,明天公司開年會,總裁要我提醒你一定過去。”
紀翔摸著她腦袋,小聲問:“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在哪個公司出的書?”
宣紫捂著話筒,簡明扼要地回覆他:“欣銘!”
就見紀翔突然嘴角一挑壞壞笑了笑,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宣紫年紀越大,便越是厭惡燈紅酒綠的派對生活。只是形勢所逼,所處的生活環境又教她不得不加入到眾人的狂歡中來。
她在溫尼伯的鄰居朗格太太一家特別喜歡熱鬧,時不時就帶上親朋好友到她家的大院子裡辦小型聚會,她不堪其擾又不好意思拒絕。
久而久之,這事幾經人口,最終傳到了孟溪林的耳中。被慣壞的男人才不理會別人的面子,他特地請專門的公司在家裡佈置出一場盛大的宴會,給周邊的鄰居大派請帖的同時,強調活動當天不收禮物,只要實打實的現金。
這一招把她的眾多鄰居得罪慘了,大家背地裡管他們叫做中國守財奴,但有失必有得,宣紫院子裡的花花草草終於得以清靜。
她在國外最煩的事,回到國內,變成她唯一該做的事。參加完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