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著,掙扎著,企圖向北尋求一條生路,可是,強勁的印支運動瘋狂地驅使著巴顏喀拉山褶皺迅速隆起,隔斷了它們與遠洋惟一連線的溝槽,絕望中的任何掙扎都無濟於事,只有默默地接受著死亡的折磨。它們接受死亡的安靜是任何大兵團在覆沒時任何城市在淪陷時所不可能具備的。
無數鮮活的生命深深地沉入地下。在沉積厚度130米至406米的泥岩層中,這些生命有了新的價值。那就是石油資源。那就是冷湖、魚卡的存在理由。因為石油是生命的凝聚,得到它,也不能不以生命作為代價。公元1954年,中國的石油大軍開進了柴達木。從此,這裡有了生命,有了城市。
這裡的第一座城市是冷湖。冷湖沒有給我留下什麼印象,石油人已經從這裡移到了敦煌。人走樓空,風吹著斷壁真感到從裡往外的清冷。該走的,都走得差不多了,沒走的,過幾年到了退休的時候也得走。在柴達木見不到一位老年人,海拔3000米的冷湖不適於老年人生存。也有走不了的,他們就永永遠遠地留在了這裡。
劉元舉的西部情結--《西部生命》(2)
那一座座荒冢,和雅丹地貌的殘丘,和從敦煌出來途經的那一片漢墓群一樣,經受著同樣遼闊的孤寂,也經受著同樣無情的風沙剝蝕。所不同的是,還有些活著的人惦記著他們,懷念著他們。為了讓這些亡靈安靜一點,人們築了一堵牆。那堵牆很長很長,可是,仍然擋不住更長的風沙。偌大的墓地只有這一堵牆,敞開處是無邊的遼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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