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蹌跑到馬匹旁,果然從馬鞍後看見了一個掛在那兒的牛角號角,摘下來回到夏亞身邊。
“看我做什麼,吹啊!”夏亞有些哭笑不得,瞪眼喝罵:“你愣著幹什麼!”
黛芬尼從小到大,哪裡有人這麼厲聲對她說過一句話?縱然就是自己的丈夫皇儲加西亞,雖然兩人只見關係古怪,但是加西亞對她也從來都是恪守禮儀,一句重話都不曾有過。此刻被這個年輕的軍官呼來喝去,她卻心中毫無反感,只覺得對方救了自己一命,此刻大家在危境之中,自己實在太過沒用,對方這種態度倒也不奇怪。
只是拿著那號角放在嘴邊,她猶豫了一下,用那兩瓣紅潤柔軟的嘴唇咬住,鼓起腮幫子用力一吹,卻沒有聽見預期的嘹亮號角聲,卻反而是“噗”的一聲漏氣的聲音。這聲音,若是仔細聽來,卻倒好像有那麼幾分好似常人出的某種不雅的聲音……
黛芬尼呆住了,她愣了一下,又鼓起腮幫子吹了。,奈何她吹得心跳眼花,也只出了幾聲漏氣的噗噗得聲音。
旁邊夏亞瞪圓了眼珠子,看著這個女人撅著小嘴鼓著腮幫子用力吹號,土鱉愣了會兒,終於忍不住,雖然身上無力,卻忍不住在身抽搐,如果能動彈得話,只恨不得就抱著肚子狂笑了,縱然如此,那臉上的肌肉也扭成一團,笑得險些就斷了氣去。
黛芬尼漲紅了臉,滿心羞愧一一她自問也是從小經過了嚴格的教育,什麼宮廷禮儀,花卉音樂苦術之類,都是精通,可……她縱然學過音律,但會的也都是豎琴,風琴之類的高雅樂器,這種軍中使用的號角,卻哪裡會吹?
眼看夏亞笑得彷彿都要抽筋了,她臉色更是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垂著頭將號角塞給了夏亞:“我……我…………
“我來吹吧。”夏亞哎喲呻吟了兩聲,他受了內傷,又忍不住狂笑,胸口隱隱有種撕裂的疼痛。黛芬尼眼看夏亞雙手無力,將號角湊到了夏亞的嘴邊,讓這個傢伙一口咬住……忽然就在此刻,黛芬尼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怪異,只覺得手都抖了一下。
這號角自己吹了半天,上面多少殘留了一些自己的口水,此刻卻被這個傢伙含在嘴裡……似乎,有些隱隱不妥。
夏亞卻沒有多想那麼多,用嘴巴抱住了號角吹口,深吸了口氣,用力撥出。
“嗚!!!!!”
號角聲音頓時響起,就聽見林子邊上驚起幾隻飛鳥,伴隨著號角的聲音遠遠傳到了遠方。
弄出了動靜來,兩人都是心裡一鬆,夏亞歪了歪腦袋,倒在地上喘氣。黛芬尼看著夏亞,猶豫了一下,才用低……………………一一‘一…………咽再師音道”‘嗯‘一一‘一剛才,謝謝你啦~如果不安你一我欺糊鶴經死了。”
夏亞“哼”了一聲,也不客氣,懶洋洋道:“算是巧合,老子碰巧遇到了,總不能見死不救。”
黛芬尼看著夏亞,只覺得這個傢伙說話無禮,簡直是生平罕見,縱然他是御林軍之中的軍官——可御林軍之中的軍官,自己也見過不少,一個個也都是經過了嚴格的劍練,舉止剋制有禮,哪裡像這個傢伙一臉的憊賴模樣?只是,偏偏此刻,這個大大咧咧的傢伙,卻讓黛芬尼看了反而比平日裡見到的那些刻板嚴肅的御林軍軍官們順眼得多。
“嗯……還請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吧。”黛芬尼想了想:“救命之恩,我總要回報的。你是御林軍裡的軍官麼?是哪一位將軍麾下?”
夏亞嘿嘿一笑,擺了擺手:“老子不是御林軍的人。”
不是御林軍?
難道他是今天會獵邀請的勳貴?可是看他的模樣,見面的時候穿戴著整齊的軍中甲冑,哪裡像與會的那些貴族,一個個打扮得如孔雀開屏一般華貴?而且……帝國的貴族最講究氣度和風儀,這個傢伙粗鄙不文,全身上下,哪裡像是個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