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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出現,因為他要讓他們看見什麼是正義。多麼偉大的勝利!

他這樣胡思亂想,腦子同時又清醒,又糊塗,彷彿精神錯亂似的;他隨便倒在一把扶手椅上,一忽兒打盹,一忽兒突然驚醒。他踱來踱去,望望天花板,端詳一下上面畫的冠冕,心不在焉的研究研究紋章上難認的字型,摸摸牆上的絲絨掛毯,挪動一下椅子,翻翻羊皮紙,讀讀上面的名字,拼讀爵位的名稱和蒲登、亨勃爾、公臺士、洪可斐爾、克朗查理等地名,比較各個蠟印,摸摸蓋過御印的絲帶,隨後又走到窗前,傾聽噴泉的聲音,看雕像,使出夢遊人的那股忍耐勁兒,數大理石柱子,接著他就說:“對了!”

他摸摸他的緞子衣服,問自己:

“是我嗎?是的。”

他內心裡的風暴正在襲擊著他。

在這種狂風暴雨下,他還會有衰弱和疲乏的感覺嗎?他喝過、吃過、睡過嗎?即使他做過,自己也不知道。人類在某種緊張局面下,本能往往能按照自己的需要得到滿足,用不著思想的干涉。再說,他現在的思想已經不大像思想,倒更像煙霧。當火山爆發,黑色的火焰從熔岩翻滾的深穴裡噴出來的時候,火山口還會意識到在山腳下有吃草的羊群嗎?

幾個鐘頭過去了。

黎明來了,天亮了。一道白色的光線射進這間屋於,同時也射進格溫普蘭的心田。

“蒂!”光線對他說。

第六卷 於蘇斯的各種表現

第一章 厭世者的話

於蘇斯眼看著格溫普蘭在薩斯瓦克監獄門洞裡消失以後,他待在他那個觀察者的角落裡,不知如何是好。門鎖的響聲在他耳朵裡響了好久,在他聽來,彷彿是監獄吞下一個可憐蟲的快樂的叫聲。他等在那兒。等什麼?他在觀察。觀察什麼?冷酷無情的監獄門一旦關上,是一時不會再開的;監獄門因為在黑暗裡停滯不動,所以關節僵硬,行動不便,特別是在釋放犯人的當口;進來,可以;出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這點於蘇斯是知道的。但是,等待不是一件可以由我們隨意指揮的事情;等待往往是不由自主的;我們的行動有一種慣力,甚至在行動的目標已經消失的時候,它還繼續存在一些時候,它纏住我們,抓住我們,強迫我們繼續做已經沒有意義的動作。徒勞無益的等待,是我們所有的人遇到這種情況都要表現出來的呆鈍的行為,無論誰在留心觀察一個不見了的東西,都會這樣機械地浪費時間。誰也逃不過這條永恆不變的規律。我們往往任性而又心不在焉地堅持下去。我們不知道為什麼待在現在這個地方,可是我們繼續待在這兒。我們主動開始的事情,使我們被動地繼續下去。固執最易消耗精力,事後我們會覺得困頓不堪。儘管於蘇斯與常人不同,他還是跟所有的人一樣,一遇到這種跟我們的命運息息相關的事件,就被它釘在那裡不動,只有一面夢想,一面等待的份兒了。他輪流地望著那兩道黑牆,一會兒望望矮牆,一會兒望望高牆,一會兒望望有絞刑架的門,一會兒望望有骷髏的門;他好像被監獄和墓地組成的一個虎頭鉗給夾住了。在這條沒有人住的偏僻的街上,行人很少,所以沒有人注意於蘇斯。

他躲藏的地方是命運安排做偵察崗哨的一個普通牆角。臨了,他終於從牆角里出來,拖著緩慢的步子走了。太陽已經偏西了,他等了多麼久呵。他不時回過頭去,瞧瞧格溫普蘭走進去的那個可怕的小門。他的眼光呆頓頓的,無精打采。到了盡頭,他走上另外一條街,接著又走上另外一條,迷迷糊糊地沿著幾個鐘頭以前走過的路線走下去。雖然已經離開了監獄所在的那條街,他還不時回過頭去,彷彿還能看見監獄門似的。他慢慢走近泰林曹草地。市集附近的衚衕都是夾在花園垣牆中間的荒涼小徑。他彎著腰,沿著籬笆和路溝走著。他一下子停下來,挺直身子,叫道:“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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