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眼花了吧?
“黑皮”還在努力地將自己的眼睛撐到最大,那邊,曉綠不高興了。
“男女授受不親。”
“噗!”如果不是麥曉綠的神情太過正經,“黑皮”肯定會笑得嘴巴抽筋。但,她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而駱君豪居然也是一臉沉思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黑皮”便訕訕地收了笑,“豪哥,我先走了,酒吧裡還得人去收拾呢。”
駱君豪點了點頭,將機車鑰匙丟給他,自己一把拉了麥曉綠,大步流星地離開了修車場。
夏日夜晚的風,帶著一絲舒爽的沁人涼意,輕輕捲起白天殘留於地面的蒸騰熱氣,嫋嫋散於靜夜的蒼穹。
星星很高,遠遠望去,如一抹一抹蒼白的剪影,蒙上了蒼灰色的輕紗。遠沒有地面上的燈光璀璨耀眼。
曉綠被駱君豪帶到一家24小時便利店,他買了兩罐冰奶茶,遞一罐給她。
她沒有接,目光死死盯著店內的一個方盒子。好像陶姑姑家也有這樣一個盒子,不過她去的時候,盒子裡總是空空的,不像便利店裡擺的這一個,裡面有很多人在走路,在說話……
她好奇地湊過去,試圖將盒子轉一個方向,看看後面是不是有門?或者窗?
“同學,你在找什麼?”便利店裡一個年紀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孩笑眯眯地問。
她有些尷尬地收回手來,卻忍不住說:“他們……為什麼會在裡面?”
盒子裡有二男二女,其中一個男的像是殺手,還有一個像是捕頭,一個女的抓住了另一個女的,似乎是在要挾那個殺手……
為什麼只有他們四個人在裡面?為什麼店裡來來去去的人頂多只將漠然的目光瞟上兩眼,卻沒有一個人為那個被抓的女孩擔心?
便利店裡的女孩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導演讓他們在裡面,他們就得在裡面了。”
“導演?是壞人嗎?”
如果不是壞人,為什麼要把人關進盒子裡面?
女孩愣了一下,繼而“格格格”地笑了起來,她轉頭對著駱君豪,“你朋友真幽默。”
駱君豪的目光閃了一下,沒有表示贊同,也不做任何解釋。
沒有得到答案,曉綠心裡奇怪極了,莫非“導演”這個人都壞得別人不敢提了?說時遲那時快,盒子裡那個被抓住的女孩突然掙脫了鉗制,朝殺手奔過去,目標是殺手手中寒光湛然的寶劍。
可是,另一個女孩的身形也很快,五指如鉤,再度飛撲過來。
豈有此理!
眾目睽睽之下還敢擄人要挾?
曉綠第一個反應是飛起一腳,毫不客氣地踢向盒子裡的小人。先不管“導演”那個幕後主使者了,救人要緊。
“嘶!”腳下踢到一物,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曉綠傻眼。
為什麼駱君豪會跑到自己腳下去?
“你怎麼樣?”她記得自己一怒之下,腳上可是用了五成的功力。
“還不扶我出去?”駱君豪磨牙。一隻手捂著肚子,痛得直不起腰來。
若是方才這一腳讓她踢到電視機上,還不得上本市的頭條新聞啊?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曉綠趕緊“哦”了一聲,攙住駱君豪,在眾人充滿同情卻又憋不住悶笑的目光中,走出了便利商店。
“唔!真好喝!”用輕功追了半個城,又唬得那幫“黑耗子”雞飛狗跳,再到狠狠踹了駱君豪一腳,麥曉綠已是累個半死。
自從她來到現代之後,還沒幹過這麼重的體力活。
以前在古代練功那是不算的。從前,家裡兄妹七個,除了老七習文,別的無論男女,都會幾手拳腳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