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終於從白茫茫的世界中回到了現實,後怕傳來,如山崩海嘯。說到底她才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女孩,膽子再大,也不是不會害怕。
想到之前的危險,她的臉瞬間就變得雪白。有時候事後的害怕,比危險發生時候的害怕還要強烈。花朵朵的害怕,是源於她的神智終於復甦了。她想起了黑豹馱著自己騰雲駕霧,想起來自己從那麼高的樹上掉落下來。然後,自然而然想起劉凌那充滿霸氣的一抱。
再然後,她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雙寬厚大手很不恰當的位置。
於是,雪白的臉色變得豔紅。
深深的吸了口氣,花朵朵閉上眼,胸口卻還在劇烈的起伏著。不知道為什麼,一種莫名其妙的心動讓她體會到了一種從不曾體會過的眩暈。是呢,幸福的眩暈。好吧,如果用三個字來形容花朵朵現在的樣子,小花痴,或許有些貼切。
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而那個鑽進她心裡的男人,還偏偏是那麼威武帥氣。
劉凌此時可沒有時間去體會什麼手感啊眩暈啊之類的事情,他在頭疼。頭疼今晚如何度過,無論他怎麼說,盧玉珠和柳眉兒都堅定的站在嘉兒和燻兒的角度來看待問題。她們甚至結成了攻守同盟,那就是今晚絕對不會讓劉凌上自己的床……
其實,盧玉珠和柳眉兒這樣做也是有苦衷的。女人都是自私的,誰也不願意將屬於自己的疼愛分給她人。但,有一件事卻如大山一般壓在這兩個女人的心裡,讓她們有些自卑,有些哀怨。她們已經跟了劉凌兩年了,雖然聚少離多,但每一次相聚都會熱烈的相擁,可是,她們兩個的肚子卻不爭氣,一直沒有給劉凌懷上一個孩子。
這個時代的女子,如果不能懷孕的話,只會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不管是盧玉珠還是柳眉兒,都迫切的想給劉凌懷上一個孩子,延續劉凌的骨血。可偏偏事與願違,她們倆在與劉凌歡好的時候總是盡力奉承,卻就是遲遲不能開花結果。雖然劉凌安慰她們說,懷孕這事就和種地一個道理。張不出秧苗,不一定是地不夠肥沃,或許是因為種子不夠優秀。
但這個道理在盧玉珠和柳眉兒這裡,顯然是行不通的。劉凌越是安慰她們,她們的心裡就越是愧疚。越是愧疚,就越是想辦法來彌補。於是,她們開始變得無私。開始將燻兒和嘉兒推到劉凌的面前,分乘雨露。
劉凌本想偷偷溜到大營裡過一夜的,先把今晚避過去再說。只是還沒等他出門,穿著一身黑色監察院長袍,英姿颯爽又展現出一種別樣嫵媚的陳子魚將他堵在了門口。
“王爺要出去?”
陳子魚笑顏如花,成熟性感的臉上那動人心魄的笑容,讓人流連忘返。只是,劉凌卻分明看到,陳子魚的眼睛裡有一點小狡猾一閃即逝。她笑起來的樣子,就好像一隻得道成精了的小狐狸。
“呃……大營裡有些事情還要處理,我今晚就住在大營裡了,明天再回來。”
劉凌有些心虛的說道。
“哦……”
陳子魚哦了一聲,側身閃開道路:“王爺既然有要事,妾身就不攔著王爺了。天氣還寒冷,大營中不必王府裡有人暖床,王爺多蓋一層被子,切勿著了風寒。”
暖床這兩個字是劉凌教她的,她記住了,並且“咬牙切齒”的說了出來。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撩人。
“放心吧,又不是沒有風餐露宿過,再冷的天野外都睡過,更何況有床有被,還怕冷?”
劉凌笑著說道。
陳子魚嗯了一聲,等劉凌已經走過自己說身邊,她才貌似自言自語的說道:“王爺是不怕冷的,只是,或許會冷了兩個火熱的可人兒,冷了兩顆火熱的心吧?已經守在床邊,卻等不到心愛的人來‘暖床’,王爺,這樣的冷,是不是比天氣的冷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