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訊息,不過從趙鐵柺的反應來看,雙方應該是在商談和談退兵的事宜。今日早晨收到的最新訊息,趙鐵柺已經定下了日程,三月二十將在滑州城北小星湖畔與裴戰談判。”
劉凌道:“三月二十,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怎麼會拖這麼久?”
他看了看趙大道:“你怎麼看?”
趙大道:“屬下認為,成德軍與定安軍和談應該是錯不了的,但,只怕想和談的只是裴戰一方而已。”
劉凌笑了笑,趙大說的,與他所想倒是不謀而合。
劉凌讓親兵取來輿圖,找到滑州的位置問道:“成德軍與定安軍的具體位置在什麼地方?”
陳子魚走到輿圖前指著滑州附近回答道:“定安軍中軍就設在滑州城內,裴戰就在滑州指揮。三十萬定安軍,滑州城外有十五萬,城內五萬。在滑州往東三十里的楓林渡口有守軍五萬。滑州城西四十五里的古橋渡口有守軍五萬。成德軍共計五十萬大軍,在滑州城北小星湖北岸安營,大營連綿六十里,分作虎,豹,狼,熊,獅,鷹六營,其中前五營每營九萬士兵,皆是步卒。鷹營為騎兵大營,有騎兵五萬。”
劉凌點了點頭問道:“鷹營在什麼位置?”
陳子魚指著滑州西北方向一個位置說道:“這裡,距離滑州三十里。”
劉凌看向陳子魚問道:“趙鐵柺與裴戰為什麼要約定在十五日之後再談判,想通了嗎?”
陳子魚皺了下眉頭,仔細想了想,忽然眼神一亮:“王爺是說,趙鐵柺打算暗度陳倉!”
劉凌哈哈笑道:“縱然不中也相去不遠。”
他坐下後說道:“現在裴戰和趙鐵柺背後,一人一個小皇帝。有這個前提在,兩個人都沒有什麼誠意談判。裴戰提出和談,應該不過就是緩兵之計而已。成德軍勢大,一旦全面決戰定安軍很難力敵。且,定安軍還要分兵把守滑州東西兩個渡口,以防成德軍分兵渡河強攻開封。但兵多有兵多的好處,也有兵多的劣勢。那就是成德軍駐軍野外,五十萬大軍,糧草消耗何其巨大,趙鐵柺的根基之地在冀州,相隔滑州近千里,糧道太長,運輸途中消耗巨大,附近幾個州府早就被他搜刮的乾乾淨淨,所以成德軍耗不起!”
陳子魚接著說道:“裴戰提出和談,無非就是想拖延時日。只要多拖一日,成德軍的糧草就多消耗一分!”
周雲冰恍然道:“如此說來,裴戰用的是緩兵之計,那趙鐵柺用的就是將計就計!”
陳子魚道:“趙鐵柺明面上答應與裴戰和談,並且將談判的日期拖到十五日之後,其實是為了麻痺裴戰。”
劉凌笑道:“讓三處的密諜,去看看成德軍鷹營吧,估計著,那趙鐵柺的五萬騎兵已經悄悄開拔了。”
趙大微笑著說道:“十五日,足夠鷹營騎兵一路向西,繞到衛州渡口南下。從衛州往南一馬平川,騎兵只需五日就可殺到開封城下!如今定安軍三十萬大軍都集中在沿河一線,等發現成德軍騎兵圍困開封的時候,再回軍只怕就晚了。”
陳子魚道:“屬下這就去安排。”
說完,朝劉凌施了一禮,轉身快步而出。
劉凌道:“四處的刺客也該動一動了,幫幫趙鐵柺的忙,讓裴戰煩幾天沒功夫主意到衛州渡口。”
周雲冰道:“屬下這就去辦。”
說完,他也起身離開。
兩個人走後,劉凌欣慰的笑道:“監察院的幾個檔頭,你選的不錯。”
趙大道:“尤其是三檔頭,只欠缺一點經驗,完全可以獨當一面了。”
劉凌嗯了一聲道:“事情不能總抗在你一個人的肩膀上,能交代下去的就交代下去。你現在只需盯著遷都這一件事就好,多休息一些。你若是累垮了,這監察院我還找不到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