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打算起身離開。才站起來腦子裡卻猛地一陣眩暈,身子搖晃了幾下險些栽倒下去。劉凌急的想去扶她,卻無奈根本就動不了。敏慧見王爺急切的樣子知道是擔心自己,她心裡一甜:“王爺放心,不過是坐的時間太久了起來的又猛了些,有些昏是正常的。”
劉凌心疼道:“還不肯睡覺去,再這樣下去我還沒好起來,你就要倒下了。若是你累壞了身子,又有誰來照顧你?”
“慧兒去睡還不行嗎,馬上就去。”
敏慧笑了笑,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她此時的樣子是那麼柔弱,但卻並不是那種楚楚可憐的柔弱,而是一種堅強的柔弱。誰說堅強不開眼柔軟?誰說柔弱不可以堅強?敏慧這幾日真的乏透了,讓人去叫監察院指揮使趙大和虎亭侯劉茂後,又交代了侍女如何服侍劉凌,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了一下連飯都沒吃躺在了床上。心裡的擔心和恐懼在劉凌醒來後都逐漸的消失,鬆懈下來後的敏慧很快就睡著了。她躺在床上,頭髮上還掛著洗漱後留下水珠,臉色很白,看上去是那麼的美麗,純潔的聖潔的美麗。
趙大和劉茂聽說王爺甦醒了過來後也是心裡鬆快了很多,兩個人快步朝著劉凌的臥室走去。這幾日一直瞞著下面人說王爺正在制定戰術不準人打擾,他們兩個要應對契丹人的攻勢還要擔心劉凌,這幾日過的也是極其艱難,從他們兩個眼睛四周的黑眼圈就知道,他們兩個的睡眠比起敏慧來也不見得多多少。
“軍中可還安穩?”
劉凌搖頭示意兩個人不要行大禮後直接問道。
劉茂回答道:“王爺放心,王爺受傷的事軍中並不知道。士兵們這些日子也乏的極了,還要輪換守城,鬆懈下來倒頭就睡,沒有什麼讓人擔憂的事情發生。城中的百姓也還安穩,除了幾個趁亂為非作歹的地痞被抓住砍了之外,城中無大事發生。”
劉凌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契丹人呢,這幾日他們的攻勢如何?”
趙大道:“或許是因為離妖那顏被王爺射傷了的緣故,這三日契丹人的攻勢並不算太猛烈。軍中雖然缺糧但不缺武器裝備,所以契丹人的攻擊都被擋了回去。昨夜契丹人趁夜攻城,攻上了城牆又被昨夜當值的朱將軍帶兵殺了回去。昨日屬下看到了院子裡報信用的焰火,應該是楊業和花翎已經平安撤到了冀州。”
聽說契丹人的攻勢並不太猛烈,劉凌嗯了一聲說道:“慶幸,離妖那顏軍中沒有耶律極那邊一樣的拋石機炮,不然趙州還是守不住的。”
趙大道:“契丹人也應該慶幸,這次來援趙州沒帶著咱們的火藥拋石車和連發火弩車,不然他們只有哭爹喊孃的份。”
劉凌笑了笑說道:“戰場上哪裡那麼多的如果,成德軍倒是皆是步兵,但他們新降,火器上的事還不能讓他們掌控,這是不得不小心的事。別急,估計著用不了多久,徐勝就會把魏州那邊的火藥拋石車和火弩車運來了,契丹人哭爹喊孃的日子不久了。”
“另外,明天吧,我要去大營裡轉一轉。”
“王爺才剛剛醒來,千金之軀,切不可妄動。”
趙大和劉茂趕緊勸說道。
劉凌想了想說道:“不去大營也行,明日召集郎將以上的將領到我房裡來,我要佈置城防。坐的直一些,等他們走了我在起身,總是看不出來的。”
忽然,劉凌想到一件事,隨即笑了笑道:“江東周公瑾中了毒箭後假死引敵軍來攻,終是打敗了敵人。”
劉茂眼神一亮道:“王爺也要假死誘敵?”
劉凌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在城裡,誘什麼誘?你總不能把城門開啟,放契丹人進來吧。我只是在想,離妖那顏會不會也知道這個典故,會不會也玩這麼一出。”
趙大想了想說道:“王爺是說,無論如何即便契丹大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