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蘋果,就好像吃的是劉凌一樣,一口嚥了下去。
看到小姐眼神裡的哀怨,已經十五歲也到了談婚論嫁年齡的嘉兒依然很虎的說道:“這個,畢竟人家是夫妻,小別勝新婚,這麼多天沒見了肯定有好多話要說啊。而且,那傢伙這麼久沒碰過女人了,指不定弄出多少花樣來呢。”
陳子魚呸了她一口道:“你一個小姑娘,從哪裡學來的這麼多孟浪的話!”
嘉兒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個,耳濡目染唄。”
陳子魚呃了一聲:“看來當初就不該帶著你,回去以後若是二叔聽到你說這番話,說不得連你帶我一頓好教訓。”
“別怕我爹,他就會嚇唬人而已,才捨不得打我,更何況是小姐你?”
“嘉兒。”
“嗯?”
“你說……他心裡是不是根本就沒我?為什麼已經十天了,他卻一直不來找我?”
“唉……某人春心大動啊。”
“別鬧,我說真的呢。”
“小姐你也知道,那兩個嬌滴滴的小娘子纏著他夜夜纏綿,他哪裡來的空閒找你?白日,他要到軍營中去,難得在府裡。就算他在府裡,不陪著自己家人,若是來找你的話還不得被人傳閒話?”
“他怕的是閒話?”
“總歸他是王爺,是萬眾矚目的人物,總要主意一些。”
“他若是連句閒話都怕,我又何苦千里迢迢來尋他?”
“怎麼,小姐後悔了?”
“是生氣!”
“既然他不好意思來見小姐你,那小姐幹嘛不去找他?”
“我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能先去找他,叫我……叫我怎麼說得出口呢。”
“看看,我就說某人春心大動了,讓你去找他感謝一下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照顧,感謝人家派人一路護送,感謝人家收留我們這兩個弱女子。小姐,你想什麼呢?這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死丫頭,你敢取笑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啊!某花痴女要殺人啦!”
屋子裡傳出兩個女孩子的嬉笑聲,打打鬧鬧好不熱鬧。某狼走在門口本打算敲門的,可是剛才嘉兒和陳子魚的對話一句不落的傳進他耳朵裡,弄得他好不尷尬。猶豫了好一會兒,他終於還是選擇打了退堂鼓。
劉凌悄悄退了回來,臉上帶著點似笑非笑的表情。沒錯,他這些日子確實是故意躲著陳子魚的。這個女人對自己表露出來的好感他都看在眼裡,而且在他心中對這個溫婉又狡猾的小女人也有一番別樣的情愫。在太原的時候兩個人之間已經生出了幾分曖昧的東西來,只是這層窗戶紙一直沒能捅破。
劉凌不是一個道貌岸然的柳下惠,美人在前,他做不到不動心。但動心和動手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總之,他還沒想好怎麼處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其實,說來說去,他就是不確定盧玉珠和柳眉兒兩個人對陳子魚是個什麼態度。
嬌妻美妾,是個男人就有這樣的理想,但真要是有了,怎麼處理好這些女人之間的關係那就很是讓人頭疼了。
劉凌忍了這些天,再不去問候一下陳子魚倒也顯得失了禮數,本打算今天去陳子魚房裡坐坐,卻正好聽到陳子魚和嘉兒兩個人的對話。此時劉凌若是進去的話,說不好三個人都會尷尬,與其這樣還不如先不要見的好。
從陳子魚居住的小院子出來,劉凌想了想決定還是去大營。如今春暖花開,休整了一個冬天,漢軍一個個都憋出了一臉的青春痘。若是不給他找點仗打打的話,這些火氣十足的小夥子還不都得把軍餉花到樓子裡去?再者,漢軍如今南下的人馬已經超過十萬,慶州,應州,幷州這幾個地方的新軍訓練了一段時間後開始大規模南下,如今正在晉州由杜義帶著集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