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的很。
劉凌被這雙結實的手臂微微震撼了下,隨即下意識的看了看那老漁民的雙手。只是一眼,劉凌的眉頭不著痕跡的微微皺了一下。這老者的手臂不但結實有力,右手的手掌上也有著一層老繭。這老繭絕對不會是打漁留下的痕跡,很明顯,這個老漁民是個在刀或者劍上下過苦功的人。
劉凌心裡恍然,這人雙臂肌肉隆起,其實並不僅僅是因為緊張的緣故,只怕還在時刻保持著戒備。
一個不起眼的小漁村,遇到這樣一個奇怪的人,劉凌的興趣被引了起來。
“老人家,好結實的體魄!”
劉凌讚了一句,特意注意了一下那老漁民的臉色。果然,劉凌這一句看似不經意的話,令那老漁民的臉色微微一變。只是這變化極快,他眼神中的不安和驚懼都被他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讓王爺見笑了,經常下海打漁,身子骨倒是還很結實。咱們漁民別的沒有,男人們還都是一把力氣的。搖櫓,撒網,捕魚,若是沒有力氣怎麼做得來。有時候一網下去捕到大魚,可是能拉著船跑出去很遠的。”
劉凌點了點頭道:“倒是辛苦了,老人家,生活還過得去嗎?”
老漁民道:“承蒙王爺問候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們世代居住在此地,日子過得雖然略微清苦些,但卻安穩。”
劉凌問道:“賦稅可還沉重?”
老漁民連忙垂首道:“回王爺,遠來李氏當權的時候賦稅定的沉重,自從王爺率雄師皆解救我等百姓於倒懸之後,日子已經好過的很多很多了。王爺定的賦稅相比於李氏當權的時候要低很多,郡守大人又愛民如子,所以我等百姓的日子過的並不沉重。”
劉凌笑了笑道:“老人家不必如此,但凡地方上有什麼苛刻之處你儘可以說來,盡然今日孤到了此處,自然會替你們做主。”
老漁民躬身道:“確實不曾有什麼委屈事。”
劉凌舉步往前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老人家今年高壽?”
“回王爺,草民今年已經五十四歲了。”
“哦……知天命,難為你了,如此年紀還要操勞家務。家裡還有其他人嗎?”
“草民有一子一女,倒是女人走得早。”
劉凌嗯了一聲道:“老人家……祖籍何處?”
那老漁民張了張嘴,忽然醒悟過來:“回王爺,草民世代居於此地。”
“哦……老人家,可曾到過流求?”
老漁民孫金秤身子停了一下,然後追上劉凌的腳步道:“王爺要征伐流求?”
“正是!前些日子流求的蠻人竟然敢襲擾我大漢疆域,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孤這次率水師南下,正是要征討流求。但海上天氣變幻無常,激流暗礁諸多困難。若是沒有人引導的話,大軍難以穿越茫茫大海。孤這次到了你這村裡,也是為了尋找有沒有熟悉去往流求海路之人。”
孫金秤正色道:“王爺所說極是,大海之上航行乃是極兇極險之事。草民雖然不曾到過流求,卻聽父輩之人說過。從崇武出海,若是順利的話只需十數個時辰就能到流求島。但卻要等風向,若是風向不對,走不了多遠就會葬身魚腹。大海之上氣候無常,此時風平浪靜,說不得下一刻就會黑潮湧動。流求之民不可怕,可怕的是喜怒無常的大海!”
劉凌一怔,想不到這孫金秤也有如此見識。
“老人家從過軍?”
劉凌微笑著問道。
孫金秤的身子猛地僵硬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道:“王爺說笑了,草民打了一輩子的魚,不曾從軍。”
劉凌一把攥住孫金秤的右手說道:“老人家,何必騙我?就算你不曾從軍,也是在刀劍上下過一番功夫的人。放心,無論你之前是兵是匪,如今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