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被漢人追殺的有多狼狽。也知道,陛下帶領的萬餘人馬都中了漢軍的埋伏死在了那座山谷裡。
這樣的仇恨,沒有將那個代表劉凌而來的信使大卸八塊煮了已經算是格外的仁慈了。在臘赤看來,向漢軍投降絕對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山南國,山北國,中山國,三國數萬士兵的死,都是這個劉凌的漢軍屠殺的。這樣的大仇,怎麼可能去向劉凌投降?!
“這是侮辱!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他現在又來招降!”
臘赤惡狠狠的說道:“陛下!千萬不要上了劉凌那狗賊的當!他今日說招降,明日陛下若是去了他的大寨,難保他不會耍什麼詭計對陛下不利!咱們佔著地利,我高山族的兒郎只要一聲召喚,頃刻間又能拉出數萬大軍!只要陛下下令,末將願意帶著藤甲軍打頭陣割了劉凌那廝的頭顱下來獻給陛下!”
尚頂天微微往下壓了壓手道:“臘赤,稍安勿躁!”
他轉過頭問身邊的一位長者道:“大族長,你怎麼看?”
那老者名叫南冥,是高山族無數部落中最德高望重之人。有時候他的一句話,比尚頂天的旨意還要有用處。此人已經活了八十多歲,依然耳不聾眼不花思維敏捷。他雖然在中山國沒有什麼官職,但尚頂天對他卻是十分的尊重。
“陛下,依我看來,這劉凌的信裡倒是有幾分誠意的。”
南冥不緊不慢的說道。
臘赤猛的站起來急切說道:“大族長!你怎麼還替敵人說話!那劉凌與我族有不共戴天之仇,已經欺負到了咱們家門口,豈有被他打了,還投降的道理!”
南冥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帶兵去泉州的時候,可曾想到漢王劉凌會帶兵來報復?若不是咱們流求島上的人先去招惹人家,人家又豈會漂洋過海的來廝殺!難道打仗,他們漢軍就不死人嗎?”
臘赤一愣,氣呼呼的坐下不再說話。
尚頂天的臉色變了變但很快恢復下來,他對南冥微微彎了彎腰說道:“出兵泉州,是朕的失策。大族長若要責備,還是責備朕好了。”
南冥連忙說道:“陛下誤會了,我又怎麼會有指責陛下的想法。我只是讓臘赤知道,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恨。他只看到了漢人殺死咱們的人,卻忘記了在泉州是咱們先挑起了戰端。人老了,也就少了幾分鬥志,只想圖個安穩太平,族裡的事我也早就不過問了,至於孩子們想打想殺還是陛下說了算。”
他頓了一下說道:“我只是覺得,劉凌這信的字裡行間,倒是頗多誠意。”
“哦?大族長請明言。”
尚頂天忍住自己的不快問道。
南冥笑了笑道:“若是他毫無誠意只是想騙陛下去漢軍大寨,劉凌何必在信中提出那麼多苛刻的條件來?若是許以高官顯爵,並且保留陛下的兵權,這豈不是更誘人?他何苦在信中寫明只許給陛下民政之權,卻不給一兵一卒的軍權?誠然,劉凌短時日內想要攻滅了咱們中山國也不是一件容易事,他擔心即便擊敗了咱們中山國的軍隊,也難以保證整個流求島今後的太平安穩,所以他才會寫這封信來招降。”
他笑道:“正因為如此,所以才顯得劉凌並不是懷著什麼詭計。”
尚頂天點了點頭道:“大族長說的有理,朕剛才看過了信也是這般想的。劉凌的漢軍雖然強大,但對於流求島來說他們畢竟都是外人。想攻克全鄴城或許對漢軍來說不難,但若是想一戰而畢全功很難。對著流求島上的地形還是咱們熟悉,就算撤出全鄴城漢軍想要找到咱們也是難如登天的。”
他想了想說道:“只是,若劉凌只送來一封信,誠意還是不夠啊。”
他站起來說道:“為了中山國的百姓,這一戰朕可以放棄,帝位,朕也可以放棄,軍權,朕也可以不要!但,若是這麼輕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