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進入了射程,他們躲在盾牌後面開始還擊,幫攻城的袍澤分擔壓力。羽箭密集到在半空中不斷相撞,然後兩支箭一起從半空掉落下來。
契丹人的射術是一流的,雖然那些弓箭手中有一半以上的新兵,但從小就練就的箭術並不比那些老兵們差多少,他們欠缺的只是殺人的經驗和勇氣。雙方不斷有弓箭手被射死,城牆上的漢軍翻下來掉在地上,還沒有斷氣計程車兵被狼群一樣的契丹人圍住亂刀剁成了肉泥。而契丹的弓箭手倒下去一個之後,後面的人便補充上來。
“弩車!對準契丹人的盾陣,把那些擋在弓箭手前面的東西給我撕開!”
鷹揚郎將徐宣大聲喝道。
靠近他的兩座弩車立刻緩緩的調轉過來,朝著那幾排盾牌瞄準。四五名士兵奮力的攪動轉盤,然後兩個人抬著一支重弩裝填進去。隨著什長的一聲令下,拉下來盤索之後,巨弩就好像一條從雲端俯衝而下的怒龍一樣狠狠的撞進契丹人的盾陣裡。威力巨大的重弩直接將盾陣撕開了一道口子,木製的包了一層薄薄鐵皮的盾牌根本擋不住重弩的撞擊。瞬間就碎裂開的盾牌後面,持盾計程車兵直接被重弩貫胸而過!
一丈多長的弩箭帶著掛在上面的屍體又撞開了第二排的盾牌,然後將那名契丹盾牌手的一條大腿齊刷刷的切了下來,第三批的盾牌手嚇得大喊了一聲,喊聲還沒停下來那支弩箭撞在地面上翻了一個跟頭,手臂粗的箭桿狠狠的砸在他的額頭上。皮盔被直接砸的癟了下去,同時癟下去的還有他的頭骨。
剎那間,第二支弩箭又咆哮著飛了過來。
整齊的盾陣再次被撕開一條淌血的縫隙,就好像鐵犁一樣硬生生在契丹人群中犁出一道紅色的溝壑。
“再來!還不夠!”
徐宣大聲的喊著,命令不遠處的另外兩架弩車也轉動方向轟擊契丹人的盾陣。徐宣是杭州節度使徐勝的弟弟,但做到鷹揚郎將這個位置上卻不是靠著他哥哥的照顧。兄弟兩個骨子裡都帶著嗜血的野性,在征伐南唐的時候,攻克南昌之戰徐宣就是第一個衝上城牆的。在幾十名南唐士兵的圍困下,靠著一把橫刀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的狠人帶著一身傷痕一刀將南唐守將砍下頭顱,然後仰天咆哮,硬是嚇得其他唐兵不敢上前!
“李連!你他孃的再幹什麼!讓你的人把那些弓箭手給老子轟了!老子的弓箭手傷亡太大,你他孃的就眼睜睜的看著啊!”
徐宣對遠處指揮火藥拋石車的郎將李連大聲喊道。
“放你媽的屁!距離太近,根本就打不著!”
李連抹了一把汗水後大聲的辯駁著。
確實,火藥拋石車在城牆上安置,本來基點就太高了,一百步之外的契丹弓箭手是拋石車的死角,火藥包丟擲去也是落在遠處根本傷不了那些契丹弓箭手。
“媽的!早知道多修幾個馬臉!”
徐宣大聲的罵了一句:“弩車,接著轟!”
戰爭進行了一個時辰之後,契丹人付出了極其慘烈的代價卻依然沒有一個人爬上城牆。重甲士兵好不容易豎起來的雲梯被城牆上的漢軍用撓鉤推到,掛在雲梯上的契丹武士嗷嗷的叫著摔下去,被沉重的雲梯直接砸成了肉泥。不少士兵衝到了城牆下面,卻找不到上城的辦法。他們擁擠在城牆下面反而成了漢軍的靶子,狼牙拍每一次放下來都會砸死四五個契丹武士。當漢軍將狼牙拍拉起來的時候,往往上面還掛著契丹人血肉模糊的屍體。
“潑油!潑油!”
李連命令拋石車繼續打擊遠處的契丹人,他跑過去大聲命令士兵將燒沸的菜油從城牆上潑下去。滾燙的菜油一鍋一鍋的倒下去,淋在那些契丹人的身上發出嗤嗤的響聲。有人被滾燙的菜油當頭潑下,他打著滾捂著臉哀號著,有士兵去救他想把他拉起來,可是伸手一拉,就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