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重禮以及羅家的顏面上,幾個月來劉文正小小的打壓了孟家,提點了兩淮鹽運司諸位官員幾句,導致了孟家鹽引數量減少,同時婉拒了孟家求見的請求。
畢竟羅家參與其中,孟家就已經不在其考慮之中了,孟家在官場上也有臂助,不過都是銀錢上的往來,沒有親族支撐。
只是劉文正對於羅黃兩家的出價不是很滿意,等著他們的最後的底牌,如今這是兩家吃受不住了,好事啊。
劉文正愜意的抿了口香茗,提筆寫下了採菊東籬下悠然望南山的名句,看看自家苦練數十載的宋體字滿意的點點頭,當然對於此番字義劉文正早已有了自己的見解,這般悠然生活也得有銀錢的支撐,他是不信陶淵明喝風飲水作此高論。
當他年輕時得知為人師表,喊出家事國事事事關心這般正氣凜然詞句的東林諸公們藏匿田畝,廣置田宅,蓄養家奴之時,許多四書五經的言語就已經毫無意義了,只是進階之梯罷了。
前宋大儒程氏兄弟存天理滅人慾的言談更是天大笑談,程氏兄弟對於高官厚祿的嚮往是人盡皆知的,無論其目的是為名還是為利,其仕途之心都讓程氏兄弟滅人慾之言虛偽至極,正所謂己所勿欲,勿施於人。
劉文正如今書寫稱頌這些歷代儒家之言不過是官場成例罷了,士林之人大多知其虛偽,不過他們還是需要遵從,因為這是大明從上到下體例之所在,不容顛覆。
孟廣山同弟弟孟慶山一同在門口等候著。
時值冬末春初,初到室外不覺得什麼,在室外久駐後還是感到這陣涼意。
孟氏兄弟已經在門外等候了一個時辰了,拜帖早已送入,裡面遲遲沒有動靜,孟廣山決定還是等,也許能有奇蹟呢,雖說太過飄渺了。
孟廣山不想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趙烈身上,雖說他的嫡系屬下杜立已經答應全力周旋此事,但是,萬一呢,孟廣山畢竟是頭一遭同杜立打交道,心中著實無底啊。
一聲響,劉府的大門緩緩開啟,劉府的管家胡中慢條斯理的步了出來,孟廣山心頭一喜,方要上前,卻見胡中走向了另一旁等候的兩個人。
“我家大人說了,讓你兩家的黃老爺,羅老爺晚上再行過來。”胡中傲然吩咐道,全然沒有了方才在裡面卑躬屈膝般的模樣。
這兩人急忙點頭哈腰的拜謝,轉身離去。
孟廣山聽聞身子巨震,完了,讓黃羅二人入內,自己卻是吃了閉門羹。
他身子彷彿洩了氣的皮球,軟了下來,腳下打了個磕絆。身邊的孟慶山急忙扶住大哥。
胡中冷眼旁觀,撇了撇嘴,轉身迴轉府內。
吱嘎一聲,朱漆的大門闔上了,只留下心頭冰冷的孟氏兄弟及其從人。
“回吧。”孟廣山喃喃自語道。雖說心中早有準備,但是真正面臨這一刻時,心裡的憋屈簡直無以言表。半生辛勞就要灰飛煙滅了。
申時末,羅東輝在府中與黃明遠飲茶敘話,兩人須臾就要出發到劉御史宅邸,由於今晚這番拜見的重要性,兩人先在羅府一敘商談。
“黃兄,今晚我等可是各備了三萬兩的厚禮,劉大人不知可否滿意。”清瘦的羅東輝笑問道。
“當然,劉夫人那裡我等夫人可是代我等呈上了一萬兩銀子,”臉色蠟黃,身高微胖的黃明遠臉上一陣抽動,顯然很是心疼。“劉大人向來懼內,此番我等又呈上了數萬兩銀子,劉大人此番應當不再推脫了吧。”
“難講,黃兄對於官場中人還得多多提防,在大明官場說了不算說了不做乃是平常之事。”羅東輝抿了一口茶後,悠然說道。
“羅兄,這不是還有羅兄在此嘛,想來劉大人還不敢做的太過。”黃明遠媚笑著說道。
“黃兄言過,言過了,羅府也只是商賈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