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厚財、巴根,我要知道建奴大隊離我等多遠。”楠勇便裝彈邊吩咐道。
魯厚財和巴根獰笑著下馬抽出長刀,走向兩個倒地**的活口。
楠勇將裝好彈藥的火銃插入皮帶中,順手從皮袋裡掏出一把黑豆,拿到坐騎嘴邊,褐色的石島馬用它溼熱的舌頭將豆子捲入嘴中。
嗷的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嚎,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一個建奴失去了手或腳,石島馬不安的騷動了一下,楠勇一隻手勒住韁繩,一隻手輕輕的拍打馬頸,安慰一下戰馬。
魯厚財的家人和新娶的媳婦都死在建奴手中,巴根也是差不多,這兩人對於折磨建奴向來是興趣濃厚,也是隊中的刑訊高手,就是簡單粗暴了點,上來就是看了一二人的手腳,嚇癱其他人,快速取得口供。
楠勇摸摸石島馬汗溼的脊背,將手銃和騎槍抽出,放置在備用蒙古馬上,也該更換坐騎了。
又是幾聲慘嚎,須臾平靜下來。
魯厚財走到近前,軍禮後稟報,“大人,他們是死去的老豬皮六兒子屬下,有著兩千餘的建奴騎兵和兩千多的蒙人,乃是為前日敗退的北虜報仇來尋找我軍的。”
“嗯,乾的不錯,不過,不要總是這般血淋淋的。”楠勇言道。
“大人,這就是怕驚了大人,要不,我們兩個還能讓他們多活一日。”魯厚財笑笑嘻嘻的回道。
“他孃的,你們讓他們這一日哀嚎不斷生不如死吧。”楠勇哭笑不得的點點魯厚財。
“嘿嘿,大人,這般建奴不知禍害了多少大明百姓,我等這般處置都是便宜了他們,就是該凌遲處死他們,讓他們哀嚎個七天七夜。”魯厚財正色道。
“去去去,做這事離我遠點,讓我的耳朵少遭點罪。”楠勇揮揮手。
須臾,兩個夜不收快馬向來程飛馳,給趙烈帶去了建奴大隊離此只有三十里的訊息。
破虜軍大隊此時離涿州只有不足十里的路程。(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章
趙烈得到這個確切的訊息後,即刻下令軍兵全速前進,力爭在建奴之前趕到涿州,能據城而守當然是消耗最小的。
趙烈不會認為擊敗了蒙古人,就狂妄的以為能夠大勝建奴,這是用嚴苛的軍紀和較為精良的兵甲武裝起來的步騎兵,十多年的征戰讓建奴大部軍兵都是善戰、敢戰的勇士,又經過努爾哈赤父子整合成一國,非是分裂成無數部落的蒙古人可以比擬的。
李祿、韓建、關明等千總都是催促步隊加快行軍的步伐,騎隊趕到涿州不過是不到半個時辰的事,步隊和炮隊則是需用一個多時辰,畢竟道路坑窪不平,數百斤的大炮一旦陷入就得馬拉人扛的抬出來,是最費時費力的。
趙烈一路走來,發現涿州地界的人煙要比固安稠密一些,不過凡事官道附近的村屯大多人去樓空,都是逃難去了,只有一些老人留守村中,很多人家被燒燬或是劫掠過,很多痕跡一望可知是北虜和建奴所為。
在冬日蒼涼的天地間,只有破虜軍在鐵器相撞的鳴響中向西急進。
當距離涿州不足兩裡時,趙烈接到前方斥候的急報,建奴哨探大增,與破虜軍斥候多番交手,斥候折損甚多,只能向後靠攏,北方隱隱煙塵揚起,預計建奴大隊離涿州只有不足十里。
涿州城建城歷史久遠,早在兩千年前燕國時既有涿邑,大明景泰年間包磚,城周九里有餘。城高兩丈六尺。寬兩丈。護城河寬兩丈,乃是南京畿雄城。
外面大批軍兵的到來,城內自然知曉,在全城最高的鼓樓上,知州李恆和涿州衛指揮使安永德正在眺望城外的動靜。
自從十一月初一,警訊傳到涿州,加上後續收到的建奴攻下遵化,直抵京師的訊息。李恆和安永德即刻下令一千五百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