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濃,可是死的人太多了,這裡還是腥臭刺鼻,有的軍戶當即大吐特吐,還有的嚇得臉色發白,呸,魯銘德啐了一口,就這慫樣還能打仗,真他孃的丟人。
魯銘德和劉文舉等人環顧四周,又驚又喜,這是真的勝利了,孃的,這是殺傷了多少建奴啊,上番殺死如此多的建奴都要到渾河之戰了。這下登萊軍發了,這是多少頂官帽啊,讓兩人這個羨慕嫉妒恨。
砰,砰,他們轉頭一看只見有幾個軍戶拿起刀棒瘋狂的打砸建奴的屍身,帶起皮肉和碎屑,場面讓人作嘔,他們又哭又笑,鐵山人大部同建奴有著血仇,有此舉動毫不稀奇。
他們被告之,建奴的腦袋都要砍下來,鐵甲剝下,兵器收集在一起,銀兩細軟彙集到一處,如果有人隱密則斬立決。
一眾軍戶乒乒乓乓的勞作起來。雖說前方還有建奴斥候,不過,登萊軍還有不少的騎兵戒備著,後面還有數千的登萊軍,很是平安。眾人也就安心的忙碌起來。
劉福貴看看身邊還剩下的兄弟,老廖和湯陷軍都不在了,鄒懷恩、馬文,梅開山和他自己輕傷,老丁重傷。完好無損的只有高波、季剛、吳晗,不過,作為第一排的戰兵,劉福貴知足了,許多第一排的什全部受傷或陣亡,自己什所在的劉百總都是陣亡了,可見戰事的慘烈。
趙烈命令留下李祿的千總戒備,其他休息了一會計程車兵們開始清理破虜軍陣亡的遺體,建奴和漢軍的屍體是由鐵山軍將們負責,他們正在乒乒乓乓的粗暴的忙活著。不過,自己人的遺體趙烈命令只有自己的戰友兄弟們才能清理,也只有他們才能輕拿輕放。
鄒懷恩將面前一個死去弟兄身上的身份木牌摘下,這是上峰再三講的,木牌收回意味此人陣亡,是兵丁們下葬、撫卹的證明。
劉福貴試圖讓一個陣亡戰兵圓睜的雙目合上,不過幾次努力沒有辦到,劉福貴沒有辦法,只有拿走他的銘牌。
鄒懷恩來到下一個屍體前,細一端詳,鄒懷恩驚呼一聲,眼圈泛紅,是湯陷軍,只見他面容痛苦的跪伏地上,未褪去絨毛的嘴唇扭曲著,雙手還緊緊的抓住穿過腹部的長槍,鄒懷恩的呼聲驚動了劉福貴,季剛和吳晗,三人急忙來到近前。
他們先是見到湯陷軍的慘狀,接著在幾步外發現了老廖,老廖的形狀更是刺激了眾人,季剛扶著湯陷軍的遺體,吳晗和鄒懷恩一前一後用腰刀切斷槍桿,畢竟一會就要下葬,湯陷軍這個姿勢不好入土,所以他們決定將槍桿切下來。
劉福貴將老廖幾乎斷落的頭顱扶正,看到同什兄弟的慘狀心中暴虐的心緒又起,他隨手操起一個建奴的狼牙棒對著附近的建奴屍體一陣亂砸,著甲的屍體和鐵棒相碰撞,發出梆梆的聲音,血肉飛濺,把其他人嚇了一跳。
“劉福貴,罷了,休要再砸了。”正在附近的韓建擰個眉頭喝道。
劉福貴不情不願的恨恨的放下了大棒。
韓建當然明白他的心思,此時不過是發洩一下,也就沒有再多說。
破虜軍挖了三個巨大的深坑,才將死去的弟兄的屍身埋葬下去。
“跪拜。”宣撫使夏子長喊道。
趙烈為首的全體破虜軍齊齊跪下,
“三叩首。”
趙烈等磕了三個響頭。
“鳴炮。”
十門大炮發出了轟響。聲震平原,遠遠的傳播開來。
“鳴槍。”
轟,所有的火銃兵向天開火。
“三叩首。”
全體躬身施禮。
建奴和漢軍死屍眾多,魯銘德等鐵山眾軍將只是忙完了大半,此時破虜軍的祭奠開始了,他們遠遠的看著破虜軍的祭奠,心中五味雜陳,以往明軍陣亡軍兵陣亡後,能將屍身掩埋就是軍將厚道了,如此隆重的祭奠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