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打殺了,這讓霍長命向來害怕大少爺的心思少不少,不過心裡還是有些膽寒。
“伊泰阿,怎麼樣,東邊的地都收好了嗎。”兩鬢斑白的額魯站在大廳口笑著問道。
“阿瑪放心,全都收攏了,今年那片近百畝的收成比去年多,今年好收成啊。”伊泰阿笑道。
“這就好,如果那裡的坡地能比去年多,今年我家的收成那就能比去年多兩成。”額魯大笑道,他用粗大的手掌抹了抹頜下的鬍鬚。
“阿瑪,如今你越發象個尼堪計程車紳,不像是咱們女真人的牛錄了。”伊泰阿咧咧嘴。
“不當個收租的如何,唉,這兩年要麼打大淩河,要麼打察哈爾,都是撈不到油水的地界,沒有外來的道道啊。”額魯聽到兒子這般說,不禁慨嘆一聲,其實他也閒的久了,但是沒有辦法。
“如這兩年不是地上多收了些租子,日子那就沒法過了。”
額魯撇撇嘴。極為的無奈。
“阿瑪。就是有好的出兵的路子。恐怕也輪不到我等,如今我等的正藍旗是最受氣的。”伊泰阿提到這個很是不忿,如今心中百個不忿的正藍旗旗丁多了。
“噤聲,想死嗎。”額魯摟頭給他一下子,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小聲道。
自從去年年末旗主莽古爾泰暴病死了後,雖說正藍旗除了被皇太極罰沒的五個牛錄,其他大部交由其一母的弟弟德格類統帶,但是德格類沒有莽古爾泰的資歷和氣勢。正藍旗開始散亂起來,有的開始去抱汗王的大腿,有的騎牆中立,總之,三十餘個牛錄額真各行其是。
“至於嗎,這裡都是家裡人。”伊泰阿不是太在意。
“哼哼,能出賣你的永遠你身邊的人,外面的人他有機會出賣你嗎。”額魯怒瞪了伊泰阿一眼。
伊泰阿無言以對,這方面他較著久經歷練的阿瑪差上不少。
“好了,洗漱一番。一會吃飯了,咱們爺倆好好喝點。今年可是大豐年啊。”提起這個,額魯又開始興高采烈起來。
伊泰阿也是高興的來到後面的澡房,裡面側室王惠早已讓人在大木桶內裝滿了溫水,就等他沐浴更衣了。
以往這個活計都是王惠親自侍候,但是自從上月發現王惠有了身孕後,伊泰阿的額娘即刻不讓王惠再做什麼粗活,而以往即使王惠成為伊泰阿的側室,也是同從前一樣,洗涮侍候更衣都是同當丫鬟時一樣。
訥敏之所以有這麼大的轉變那是因為殊蘭自從生了阿林後再無動靜,這也是訥敏不顧好牌友兼兒媳殊蘭的反對,讓伊泰阿納了王惠的因由,這個時候孩子太容易夭折了。
二兒子巴彥阿已經入贅鑲白旗牛錄額真布拉那裡,就是說是生出兒子也不是額魯家的,何況生的是一個女兒,因此王惠的懷孕讓訥敏又驚又喜,王惠也終於擺脫了粗使丫鬟的命運。
有個一個丫鬟侍候,也不用幹粗活了,安心保胎,但是失去了細心的王惠一旁侍候,伊泰阿還真有些不適應。
沐浴更衣後,一身清爽的伊泰阿來到大廳,額魯、訥敏、殊蘭、阿林、王惠早已等候在那裡。
其他眾人都是圍著主桌做著,只有王惠低眉順眼的坐在一旁的小桌上候著,她已經略略顯懷了。
伊泰阿方一進來,王惠當先看到,急忙起身道個萬福。
伊泰阿擺擺手入了主桌,殊蘭看到王惠的乖巧懂事翻了翻白眼,自小女真人家裡長大的殊蘭可以騎馬射箭放牧,但是賢惠與她無緣。
因此殊蘭極為憤恨王惠的聽話乖巧,這讓她自慚形穢,也讓她失去了丈夫的心,如今伊泰阿十天能有一天歇在她的房裡,其他時間都是在王惠的房裡,這讓她忌恨如狂。
其他人都看到了殊蘭的怒視,額魯不管兒子房裡的事,這個由他這個兒子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