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返族中,帶領全族人投奔你岳父薩西頭人。”卡納東說道。
“父親。兒子怎能不顧而去。”卡維咬牙說道,父親的命令是對他這個族中勇士的侮辱。
“我若死去。你就是族中族長,全族近千族人的生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間,怎可魯莽行事。”卡納東大怒,鬚髮蓬彰,怒目而視。
兩人急忙跪下。
“記住,我族如是硬抗必是滅亡之舉,我今日上前詢問,就是希望明人不會濫殺,還有迴旋的餘地,如果明人真是濫殺,你等也得暫且避開,聯絡其他部落一同還擊,不可魯莽。”卡納東命令道。
“孩兒遵命。”卡維含淚應答,手裡緊緊握著刀柄。
卡納東帶領著十個護衛向棧橋走去。
“卡納東頭人,我等與你一同前往。”山田廣勝在後面喊道。
卡納東看到山田等三人走過來,
“山田先生,和人同明人大戰過,先生此去恐怕會有風險啊。”卡納東嘲諷道。
對於和人,他一向反感,深為提防。
“頭人不知,明人向來以中央之強大帝國自居,尤好以理服人,我相信他們不會貿然動手。”山田廣勝笑著答道。
巢湖號靠上了棧橋,小小的棧橋只能容納一艘蓋倫裝卸,於是船隊只能慢慢的一個接一個的解除安裝。
當先下來的是兩個新建的千總隊之一,李祿等千總隊都被保留在濟州島,以防備倭寇可能的攻擊,對於兵甲不齊的阿努伊人來說,新建的千總隊已經是足夠了,何況最初只有守備的任務,作為經過艱苦操練的野戰部隊可以說是輕鬆升任。
首批三個百隊陸續登上棧橋,他們不顧疲憊向內陸擺開防禦陣勢。
此時十餘名當地人向棧橋靠來,先期登陸的飛鷹號甲兵攔住了眾人,詢問來意。
“我等是當地部族,想求見明人統領大人。”卡納東同山田恭敬鞠躬。
近距離看到破虜軍的兵甲,兩人真是被晃花了眼,都是一水的鐵甲,兵器整齊劃一,軍兵更是眼神銳利,時時看著他們的舉動。
“你等現在此等候,我家大人登岸後我等自會通秉。”方茂讓福田岡翻譯道。
得,那就等待吧。
只見數百的甲士先後向港內走去,凡是對於棧橋形成威脅的地方都有兵丁看護,將防禦圈擴大出一里開外,漁村中的阿努伊人沒有輕舉妄動,破虜軍也沒有進入漁村,兩面現下是微妙的平衡。
高郵湖號靠上棧橋又解除安裝了三個百總,當千總隊全部解除安裝完畢時已經是近兩個時辰過去了。
此時天頭已經是傍晚時分,卡納東、山田被告之大人今日不會登岸了,明日大人登岸後召見眾人。
看到船隻不斷的吞吐人員輜重,以及在四處巡視的全身鐵甲的近千甲士,卡納東沒有了絲毫對抗的意思,這是自己應付不了的強者,只能等待明天明人將軍道明來意了。
不是戰陣初哥的卡納東發現這些甲兵無論行走還是休息都是嚴守陣型,近千甲士都是如此,碼頭上是忙而不亂,說明平時的操練嚴苛。
山田則是看得兩眼放光,畢竟鐵甲在日本也是各個大名的家老、母衣眾大將、足輕大將等巨頭才可穿戴的,至於其他中小武士不過是皮甲防身,此地的明軍連小軍全都是鐵甲護體,這位明將真是奢侈,地位一定極為尊崇,山田的野心急速膨脹。
當晚,登陸的破虜軍佈置防禦後就近休息,此時正是夏末,野外並不寒冷,營地外和碼頭兵丁們點上了幾十處的篝火,點點火光給海港帶來了久違的生氣。
破虜軍軍兵構築了簡易的柵欄衛護大營,再此好好休整,畢竟這些天在海上的不斷航行,讓他們極為的疲憊,今日到了陸地上,休憩為上啊。
趙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