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沒有了笑容,只有一絲憂慮。
“是啊,建奴總是生事啊。”趙烈擁住她,安慰道。
李霖心中暗歎,婚後才幾日,就要分離,當真是不捨,但是她也早知道趙烈就是如此樣人,倒也沒有太多埋怨,這是她自己選擇的。
登萊巡撫衙門裡氣氛凝重,上首端坐著登萊巡撫陳應元,側位端坐著登萊鎮守使張國元和總鎮張可大。
下面恭立的正是李明峪,他是通曉建奴將要大舉攻伐旅順訊息的,如今趙烈從不進入登萊戰兵掌控下的登州城,因此有事相商都是李明峪代勞。
最初這事讓張國元暴跳如雷,但是拿趙烈無可奈何,如今眾人都習慣了,趙烈不來你能如何。
於是李明峪以布衣之身登堂入室,同登萊三巨頭會商也不是一兩回了,總算他曾任知縣,沒徹底讓陳應元和張國元丟了顏面。
“李先生,這個訊息可是屬實。”張可大一臉凝重道。
“千真萬確,至於訊息來源大人沒說,我也就不曉得了。”李明峪笑著拱手。
“如此,本官即刻派人通秉朝廷,請天子和內閣諸公定下章程。”陳應元道。
他也是哀嘆,登萊巡撫的位置甚是燙人啊,登萊都司如今被趙烈掌控,東江也被趙烈掌控一半,雖說離孔有德叛亂平定一年了,但是登萊很多地方還沒有恢復元氣,戰兵也就是勉強整訓完畢,大部都是新兵。
偏偏尚可喜趁機叛逃,此時建奴又來添亂,愁死個人。
“只是巡撫大人,我家大人講,恐朝廷商議日久,等旨意到了登州,再行增援,恐怕旅順已經失陷。”李明峪正容道。
“這個無法,要曉得這是朝廷的章程,本官沒有朝廷的旨意,不能出兵,否則就是擅動刀兵,御史臺不會放過本官的。”陳應元搖搖頭。
大明最忌諱的就是無令調兵,為何大明對軍將防範甚嚴,就是為此。
他怎敢以身試法,也就是李明峪代表了趙烈,否則他真沒必要解釋有一下,不過是一介布衣。
“此事,怕是沒那麼簡單啊,如果張大人帶領戰兵出兵旅順,登州就是空虛之極,如果此時再有民亂,如何了局。”張國元陰陽怪氣道。
從他角度來說,如果張可大帶領重新組建的三千餘戰兵出陣旅順,那麼登萊還剩下什麼,恐怕就剩下趙烈所部了吧,如果趙烈有什麼心思,誰人可制。
也許從宮裡出來的原因,張國元凡事願意望壞處想,他對趙烈的怨念深重,因為這個武夫,如今登萊政令不行,登萊都司成為鐵板一塊,登萊巡撫對登萊都司已經失去掌控,對於一向以天子近臣忠臣自居的張國元來說絕不可忍受。
張可大沒有言語,張國元雖說怨念很重,但是從朝廷角度來講,如果戰兵盡皆出陣,登萊空虛,而趙烈又掌控登萊都司,擁有精兵數千,確實讓天子無法安枕。
李明峪笑眯眯的也沒有言聲,以往見面,張國元的冷言冷語多了去了,如今他是如風灌耳,由他去了
“咳咳,”陳應元清清嗓子,事是這麼個事,但是話不能這麼說,“李先生說的倒也沒錯,如果報秉朝廷,恐怕耗時甚久,旅順恐不保矣,”
陳應元笑眯眯的看向李明峪,“如是趙指揮使即刻統兵救援旅順,本官即刻報秉朝廷,也好兩不耽擱不是。”
他擅自調兵那是不可,但是如果是趙烈出動麾下軍兵馳援旅順,朝廷和天子定會讚許,估摸最好兩敗俱傷才好。
張國元如夢方醒,嘖,看看,到底是陳應元這樣久經官場歷練的官僚,這個主意好啊,“是啊,趙烈大人麾下精兵數千,曾大敗建奴剿滅叛軍,此去旅順定能再立功勳。”
張國元連說話的語調都軟化不少。
“咳咳,趙大人的麾下連年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