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夷地,一是馬匹在濟州靡費錢糧,二是蝦夷地確實缺少開荒耕種的大牲畜,濟州馬當作戰馬不行,當作耕馬還算湊合,還可以在蝦夷地當作坐騎使用。”萬基說道。
趙烈點頭,濟州馬也只能有這個用途了。
“大人,可在三月到十月間派船隊搶運去往蝦夷地人員馬匹糧食,待到當地冬季封海時船隊主力可返回石島搶運難民。”李虎在旁說道。
趙烈一拍額頭,是啊,船隊主力在夏季可安排前往北部,冬季返回石島,畢竟石島和濟州冬天是不封海的。
“薑還是老的辣,李虎,記你一功。”趙烈一豎大拇指。
“不敢當,屬下也就是在海上時日多些,不敢居功。”李虎謙遜道。
“我軍建軍以來賞罰分明,也只能賞罰分明,否則戰陣之上誰會奮勇當先,如我十六歲無功而授百戶,大明軍將家中個個如此,前方殺敵之功被奪的將士如何不寒心,我軍絕不可重導覆轍,本人功績必是重獎,不過不會蔭子,下一代的功名讓小子們自己去取。”趙烈點點在座各位。
畢竟都是從龍功臣,事前建立制度總比以後廢舊迎新經歷陣痛為好,明白告訴眾人,跟從建國你們的富貴不可少,不過後代的榮華後代自己馬上取。
“遵命。”眾人齊齊躬身應答。
這幫二小子們都沒有成親,只有李虎有一兒一女,所以當下感觸不深,失去就失去了,如果是沒有這個制度,將來如大明般功勳遍地,都會成為國家負擔,早晚拖垮財政。
為了探查蝦夷地的海灣,建立港口停泊船隻,解除安裝貨物人員,眾人決定派出五艘飛剪船前往蝦夷地西北開始探查。
天啟七年六月初五,身彌島港外五里處,霍去病號、彭越號等三艘戰艦同十餘艘福船,二十餘艘海滄,沙鳥船的皮島水師船隊相會。
顧五嶽乘坐噸位較小的彭越號和毛文龍乘坐的福船靠上了身彌島的棧橋,如今的身彌島渺無人煙,在此耕種的幾百軍戶也被破虜軍拉走了。
剩餘的兩萬兩白銀同建奴的甲勒額真和牛錄額真的旗幟盔甲交換。被俘的以毛有俊為首的幾十個軍將以及其家眷都被奉還。
都司魯銘德沒有被交換,他是實在無顏回返皮島,畢竟攻佔鐵山的破虜軍是他引進鐵山的,如今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至於此前說好的五百建奴首級早在月前就交給了毛文龍,破虜軍經過上番示威之後,並不怕東江反悔,破虜軍水師會讓皮島成為孤島。毛文龍則用這些首級應付朝廷和登萊,建奴攻擊寧錦甚急,內閣、登萊日日催逼毛文龍發動攻勢,以期圍魏救趙。
毛文龍此來只是想見見破虜軍水師的全貌,而破虜軍早有準備,幾十艘船早已離港十餘里處等待三艘戰艦。毛文龍只是用望遠鏡看了大略,只能說是風帆鋪滿了東方的海面,這是毛文龍至今為止看到的最強大的艦隊。
“毛帥,今日在下就將南下濟州島,臨行之時我軍統領有言相告,”顧五嶽恭敬的向南方一拱手。“毛帥既非勳貴之後,也非朝廷在後支撐,只帶家丁數百人出海擊奴,數年間縱橫東江,成建奴心腹之患,明人之抗金英雄,古今少有,我家首領深為敬佩,”
毛文龍傲然拱手相謝,此乃是其一生驕傲,孤身蹈海,與異族激戰,從無到有建立東江,敢想敢做有擔當。
“不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今毛帥在大明被疑擁兵自重,在建奴被視為後方心頭大患,此乃生死存亡之秋,毛帥不可不查。”顧五嶽拱手恭敬施禮,“毛帥若有內外交困之時,可向我濟州告急,我家首領必傾力相助。”
“哦,”毛文龍驚疑不定,破虜軍首領道出了皮島最大的憂患,,“不知你家首領所求為何。”
“架長車,踏破賀蘭山缺,痛飲胡虜血酒既是我家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