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連綿不絕,給遼鎮造成了極大的傷亡。
他在間隙中看到前鋒馬上就要衝入敵陣,但是對方的火銃手也隱入陣中,取而代之的是密集的長槍手。
在陽光的照射下,星星點點的寒光顯露出來,已經迫近到十餘步的很多戰馬突然收住腳步,動物本能的驚懼讓它們遠離這些點點寒光。
這就造成遼鎮軍兵亂作一團,前方停止,後方剎不住,前兩三排不斷撞擊在一起。
很多人馬在痛苦的喊叫,後面剎住的人馬都是不知所措,就連祖寬也是如此,他以往遇到的對手在大股騎軍衝擊箭雨的打擊下,在還有幾十步遠時就開始崩潰逃散,他們要做的就是大砍大殺。
如今是什麼情況,趙烈所部如山不動,大亂臨近崩潰的是他們。
面對齊整的槍林,傻子也曉得不能冒進,但是不攻進去,在此地傻看著嗎,祖寬此時發現他的頭腦很不夠用,想不出任何法子來。
就在此時後陣鳴鑼退兵了,這解決了遼鎮軍兵的尷尬,還在馬上的都開始調轉馬頭返回。
而落馬的能活動的就步行返回,至於吳三桂早就有護衛讓出他的戰馬,自是不愁。
受傷的就只能在地上哀嚎了。
破虜軍沒有在後面開槍送行,趙烈已經用號角旗幟下達了他的命令,不要追擊。
畢竟是大明一脈,不好徹底撕破臉。
來時狂野的氣勢洶洶的遼鎮軍兵此時灰溜溜的返回著,後面還有不少一瘸一拐的尾巴,再就是大批戰馬屍首,這是由於趙烈下令向戰馬開火,減少遼鎮人員的傷亡,這些戰馬都是為遼鎮軍兵擋了災。
當真是來時有多張狂,回去時就有多狼狽,吳三桂、祖寬更是抬不起頭來,他們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
萬勝、萬勝、萬勝,山呼海嘯般的歡呼響徹原野,所有的破虜軍軍兵將手中的刀槍舉起慶祝的,彷彿歡騰的紅黑海洋。
命令收兵的朱大典凝神看著遠處流動的紅黑,面色凝重。
高起潛則是麵皮抽動,眼神飄忽,象是盤算什麼。
而金國奇、祖大弼、祖大樂則是驚詫的嘴巴都合不上,神馬情況,遼鎮脆敗,就是同建奴也沒敗得這麼快這麼慘啊。
“祖參將,如是你能否突入戰陣。”金國奇轉向祖大樂。
“某也突入不進,當然如是死命相搏,可打馬衝入肉搏,但是如此長槍陣,同石柱臘杆兵有一拼,還有火器助陣,當年建奴在渾河邊上可是吃了石柱兵大虧,最後是用火炮轟開敵陣的。”祖大樂陰翳道。
“趙烈既有這般多火銃,他也定有火炮,對轟罷了,不能定局。”金國奇搖搖頭。
“金總兵何在。”朱大典喊道。
金國奇急忙過去施禮道,“大人,屬下在。”
“派人將趙烈喚過來,就說本官召見。”朱大典道。
“大人,方才屬下已經通秉大人和天使在此,趙烈回道須得遼鎮軍兵交出軍兵,還有賠償小民,這,我等遼鎮軍兵不忿,這才衝突起來。”金國奇回道。
在兩巨頭面前給趙烈上上眼藥的機會,他是不會放棄的,無他,就是看趙烈所為不順眼不舒服。
“怎的,天下萬民無不是我皇治下百姓,損毀了百姓財物賠償如何,儘快打理。”朱大典呵斥道。
作為進士及第出身的重臣,在眾人面前對萬民福祉張口就來,當然背後如何只有天曉得了。
“這。。。。。”金國奇為難的看看祖大樂,這些軍兵名義上屬於遼鎮,其實就是祖家和吳家的私兵,不是他金國奇的直屬屬下,他也做不了主。
祖大樂臉上掙扎了一下,向來驕橫的祖家和吳家載了這莫大一個跟斗,他心中也是猶疑,服氣肯定是不服氣,他們遼鎮服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