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濟南城南的恆泰酒樓。
當他被夥計引入第三層上的大廳時,這裡已經有三個人坐在不同的桌椅後面了。
看到其中的兩人他眼睛一縮,這兩人同他一樣都是北地的所謂豪俠,一個名喚賴邢,此人善使短兵器,幾乎所有的短兵器在他手裡都能用的爛熟,近戰近乎無敵。
另一個名叫湯隆,善使短劍,他用的短劍也就是匕首的兩倍大,這是個標準的殺手,他曾用一雙短劍在一個客棧中殺了三十餘個鏢局的鏢師和趟子手,也是近戰的好手。
山東和河南人士,他們之間都見過面,一起為某個東主效勞過,如今卻是來到了一起。
幾人心照不宣的點點頭,都是明白錦衣衛的番子將他們找來定是有大事來辦,連錦衣衛都如此低調的從外面找人,可見此人的難纏,這差事不好辦啊。
最後一個竟然是個女子,三十來歲,面貌如同村婦,只有一雙眼睛極為靈動,她安然坐在大廳一角喝著茶水,對同在一個廳內的三個男人全無懼意。
大廳內極為的安靜,各人都是想著各自的心事,誰都是有家眷被控制的,想來番子找他們來也是出生入死的活計,前景黯淡,但是為了家人不得不來。
別的江湖人或是士紳抓了他們的家人還可以用其他手段解決,手段不要太多。
但是對上大內錦衣衛還是算了,這是無法對抗的存在,除非他們沒有盯上你,否則根本逃脫不了,當然孤家寡人除外。
樓梯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很多人在踏上樓梯,樓梯在吱吱嘎嘎的響著。
近十名身穿藍色短打扮的漢子登上三層,他們向前散開,將後面護衛起來。
老週一身玄色長衫,頭上方巾束髮,手拿一把摺扇不斷搖動著,錦衣衛百戶消失了,如今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微胖的富家翁。
他身後還跟隨著數名短打扮的壯漢。
“幾位都已經來了,好好,都坐下來吧。”老周態度的不錯,笑眯眯用摺扇點指著。
幾人面面相覷,都在幾個桌邊坐下,他們絕對不會在一個桌子邊坐下,都是同類太知道對方的危險,還是隔開一段的好。
老周在護衛的隨扈下慢慢悠悠的來到主位。
“來人,告訴店家上菜吧,另外告訴二樓的弟兄們不許一個人上到二三樓。”
老周收起笑容命道。
一個番子躬身施禮下樓去了。
四個人心裡都是沉甸甸的,對面的番子越是如此慎重,他們心裡也是沒底,看來這次讓他們做掉的人物個頭不小。
至於為什麼一定是殺人,如果不是,找他們作甚,決計不會跑了這個活計。
“這位大人,我等不過是廝殺的粗漢,有什麼事情大人儘管吩咐,何必抓住我等家眷呢。”湯隆笑嘻嘻的躬身道,他有個江湖匪號笑面虎。
“怎麼同大人說話呢,不知道上面的是百戶大人嗎,還不跪拜見禮。”
一名番子喝道。
幾人此時終於確定確實是錦衣衛的檔頭和番子公幹,都是心下叫苦。
“不妨事,”老周笑著抬手阻止了番子,他看向這四個人。
“你們應當都猜出來了,這次找你們來做什麼。”老周收起了笑意,語調也變的冰冷,
“告訴你們,這次你們事情成了,每人五千兩銀子,家眷安然奉還,本大人還領你等的人情,就是你等失風陷進去了,五千兩銀子也會送到你等家中。”
老周獰笑一聲,
“如你等做不成這事,哼哼,家裡的家眷一個不得好,都得不得好死。”
“這位大人,妾身打生打死這是命中註定的事,妾身的家眷何其無辜,能不能放他們一馬呢。”
那個女人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