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乾爹了。
但孟華雖這麼說著,心裡卻是美滋滋的,沒想到薇丫頭倒是個自來熟的,哪有像別人家的女孩子那樣扭扭捏捏的,就是有些男孩子也比不上他閨女。
孟華心裡那個高興,笑的眉毛都快飛了,看著宋采薇也是越看越喜歡。
而宋慶祥聽完了宋采薇的話,一下子便想開了,是啊,現在沒有什麼比買塊兒地重要,所以便拍了板兒買下這塊兒地。
接著便拿出了一百兩銀子交給了孟華,剩下的事就交給他去辦,之後又單獨拿出三兩銀子說是給孟華買酒喝。
但是正如宋慶祥想的那樣,就算說是買酒錢,孟華也推脫著沒有收,又是說了一句:咱都是親家了,你還拿著俺當外人是不是?
這下宋慶祥完全不敢再推讓了,憨憨的笑笑說了句:那俺今天算是賺個大便宜了,不僅給薇兒找了個乾爹,還招了個‘財神’。
一句話,只惹得三人大笑不止。
孟華辦事的速度也很快,第二天一早便拿來了一份從縣衙裡蓋好章的地契。
接過地契宋采薇還看了一眼,上面蓋著清河城府衙的官印,下面還有一片空白,只要宋慶祥在上面簽了字,蓋了章,那麼這地就是他們家的了。
本來簽字的時候,宋慶祥是想讓宋采薇籤的,因為他覺得這買地的錢還是宋采薇從山裡撿來的。
但是剛說完話,宋采薇以她年紀還小便擋了回去,宋慶祥看她拒絕的乾脆,一想也是,便在地契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由於沒有私印便摁了紅手印代替。
辦完這件事,宋慶祥想要請孟華留下來吃飯以答謝他,不然光讓人家白跑了一趟又一趟,他心裡也不好受。
但是孟華卻說,他還有幾樁買賣沒有談成,因著時間還早,便上了馬車。
走之前,還從車上搬下來兩匹棉布,說是自己的妻子楊氏聽說了自己收了個乾女兒,便讓自己捎來的,給薇丫頭做幾件春衫穿。
還說,等過了農忙的時候,便挑個好日子,兩家人見上一面,讓宋采薇行了禮。
之後便不等宋慶祥和蘇氏說些什麼,便揚長而去。
抱著兩匹棉布,此刻宋慶祥心裡很不是滋味,雖說是薇丫頭認了親,但這還沒給人家磕頭行禮呢,就受了人家這麼多的恩惠,而自己卻沒有給別人什麼,更何況家裡的情況也不允許。
輕嘆一聲,轉身看了蘇氏也正和自己一樣眉頭緊皺,宋慶祥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叫著眾人往回走。
“呦,二哥,你家是發財了,還是咋地,怎麼突然買了兩匹棉布啊,正好俺還缺一件春衫,不如把這兩匹棉布分給俺家一匹吧。”
宋慶祥正心情不好的低頭進了院裡,便聽到馮氏提著個水壺站在院中說著風涼話。
自然任誰在心情不好的時候聽了這話,都會惱火,宋慶祥自然也不例外,但剛想出口反駁,便聽到宋采薇大聲說道:“三嬸兒,你現在咋那麼閒啊,俺爺和三叔正在地裡等著你送水呢,沒成想你竟在這兒偷懶,要是俺奶看見了非罵你不可。”
“哎,薇丫頭,你可別嚇唬俺了,你奶今天早上可是一大早就出去找她那些老姐妹們兒閒話去了,哪裡有時間管俺啊。”
“誰嚇唬你,嗯?你這個好吃懶做的豬,還不趕緊的把水給老爺子送到地裡去,是想把老子爹和你家漢子渴死是不是?”
馮桂花話剛落音,就被人從後面摁住脖子,接著就是‘啪啪’兩下打在頭上的聲音。
剛想還手,馮氏便看到周氏滿臉怒容的望著自己,習慣性的馮氏就嚇的白了臉色,只好任由周氏的巴掌落在自己身上。
也幸虧她皮糙肉厚,所以周氏打了兩下便覺得手震的生疼,停了手之後,便罵了馮氏兩聲,就把她給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