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罐子。」
「你今天也很棒。」罐子凝視他一會兒,語帶雙關地說。
Knob像個被褒獎的孩子般笑了起來,略微低下了頭,
「不錯厚,劇組其他人也很棒,你沒有參加真可惜。我有看到你哭了。」他刮羞似地用指尖戳了戳罐子的頰側。
「所以我要跟你?愛做?。」
罐子語出驚人地說,驀地抓住Knob來不及逃離他頰畔的指尖,把整隻手抓到自己的胸口,緊緊熨貼著。Knob感覺到罐子的心跳聲,快得饒有節奏,每一聲都像邀請的鐘,升高著兩人間的氣溫:
「做、做……呃,可、可以啊,只、只是……我還穿著戲服……」
Knob的臉色瞬間白了一下。但又不想讓罐子看出來的樣子,他掩飾似地撇過頭,作勢要回房間換衣服,卻被罐子抓住了腳踝,整個人往後拖倒回沙發上,
「哇呀!」
罐子俐落地跳起來接住他,把他柔軟的黑髮接在掌心,Knob整個人掉進他懷裡。罐子的體溫火燒似地,眼睛更像營火一般,燃燒他每一個還在作用的感官:「不是我上你。」他笑了一下,彷彿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別過了頭,
「是你上我,Knob,我要你佔有我。」
Knob詫異地看著他,眼睛慢慢地張大。 半晌竟然「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笑屁啦!」
罐子終於暴怒出來,Knob笑的實在很誇張,他抱著肚子在地上滾了一圈,看了一眼罐子通紅的臉,又扶著沙發的椅把繼續笑了一陣。罐子被他晾在身後,連耳根子都紅了起來:「有、有什麼好笑的,我是很認真的耶!」
Knob回過頭來,他抓著椅把,手還因為忍笑微微發抖著,他望著罐子漸轉嚴肅的神情,「咳,呃,我……我不是在笑你,」他看著罐子漆黑的眼睛,又悶著唇笑了一陣,笑得蒼白的頰上染上一抹微紅:
「只是……為什麼,這麼突然?」
罐子低下了頭,猶豫了一下才開口:
「我……聽女王說了,關於你母親的事情。」
他本來以為Knob會臉色大變,甚至跟他翻臉。但是Knob卻只是點了點頭,
「喔,你已經知道了啊。」竟無多大反應。
「那是真的嗎?」罐子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就是……你母親逼你做的事情。」
「嗯,如果是虞?師老?跟你說的,那應該都是真的吧。」
Knob安靜地說著。罐子蹲到他身邊,伸手挑起他的下顎,那雙像星晨般美麗的雙眸中,沒有一絲眼淚,也沒有一點激動,只是溫馴地看著他。彷彿在陳述的是別人的事,Knob的眼神,平靜得令罐子心悸:
「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他望著他的眸一會兒,伸手把他單薄的肩擁進臂彎裡:
「為什麼,什麼都……不跟我說?」
「因為說了,你一定會問我很多問題,我已經跟很多社工講過這些事了,其實也沒有他們想像中那麼受創,他們卻會把我當作很可憐、很受傷那樣,一直安慰我,事實上就算我很難過,也不見得想和每一個陌生人大肆宣揚。我不希望你聽到之後,也和那些社工一樣,因為我還是原來的我。」
Knob好像有點疲倦似地,臥在罐子的懷裡,抿了抿蒼白的唇:「而且……上次發生那種事,如果我說了,好像在跟你辯解什麼一樣,我不喜歡這樣。 」
他簡短地回答。罐子忽然覺得心酸起來,又滿心愧疚,比起Knob,他是如此粗心大意,上天明明把小貓送進了他的掌心,他卻總是不懂得控制力道,看清自己的虛妄,只固執地以為,只要雙手握緊,就能永遠保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