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辰怒眼瞪去,哼了聲,踩著有些疲憊的腳步欲轉進門口,卻瞥見有抹人影就在不遠處的水銀燈下。
“誰?”她戒備地看著。
“嗨,我回來了。”
懶懶的聲音,伴隨熟悉的腳步朝她走來,直到她能夠清楚地看見他的全貌,怒火和擔憂,挾雜著狂喜和惱意。
她快步迎向前,揮出她的右手——
歐陽朔魅眼眨也下眨,直瞅著她的右手飛來,停在他的頰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啊……”她從來不打他的臉的。
“會痛?”不是作夢?
“嗯。”很痛。
藍羽辰愣了愣,淚水凝在眼眶裡。“你到底是跑到哪裡去了?!”她掄起拳頭朝他胸口襲去。
他胸口連挨數下重擊,眉頭連皺也沒皺,反倒是相當開心。
“我們先進門再說,好嗎?”他笑道。
“你還笑得出來?”王八蛋,她都想殺人了,他竟然還在笑。
“走,我們先進去。”他抓下她早已停下動作的手,挽著她走進屋內。
“大小姐,你回來啦?”一聽見有人開門,尚昱尊隨即定了出來,瞧見兩人很親密地走在一塊,他識相地退到一旁。
“你還沒回去?”她惱火瞪去,泛紅的眸更顯殺氣。
“我馬上定,立刻走。”尚昱尊抓過外套,二話不說往外跑。
趁著能走就得要趕緊走,否則到時候想走也走不了,反正有歐陽朔,天塌下來,都有他扛著,他顧著自己的命就好。
尚昱尊一走,屋子裡頭立即陷入難遏的靜寂。
藍羽辰沒開口,只是走到櫃子裡拿了瓶酒。“你這段時間上哪去了?”
“替馨慧安排住處。”歐陽朔懶聲道,隨即往沙發一坐,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般的自然。“我才剛回來,就先來找你了,”
她的背影一僵,有些笨拙地替自己倒了杯酒,掀唇冷笑著。“我應該覺得開心嗎?”
“不開心嗎?”
藍羽辰回頭,悍然瞪去。“我像陀螺一樣地到處找你,你竟是和她雙宿雙飛,你把我當什麼了?!”酒杯攻擊,但是很明顯地失投,掉在離他很遠的牆壁上,流下一牆的酒漬。
“你找我?”他笑得眼都眯了。
“廢話!而你竟然是……”她咬了咬牙,隨即又勾唇笑著。“是啊,反正她都已經跟你大哥離婚了,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你當然可以跟她再續前緣,不是嗎?恭喜啊。”
歐陽朔聞言,不禁笑咧了嘴,起身走向她。“你在吃醋。”口吻是肯定的。
“笑話。”她哼了聲別開眼。
“你吃醋了。”他一把將她擁入懷裡。“我好高興。”
“高興你個頭!”藍羽辰奮力要掙脫,卻發覺自己竟然懦弱地沉迷他身上熟悉的氣息。“你走開啦!”
“羽辰,我跟她之間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一份曾有過的情感,我跟她之間是絕對不可能再複合的。”他低聲喃著,大手摩挲著她的背。
“要真是如此,你幹麼那麼好心幫她找住處?就算找住處,也不需要找那麼久吧!”拜託,已經過了幾天了?四、五天了耶。
“她被媒體給渲染得那麼難聽,當然得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所以我就帶著她往鄉下去,幫她找了個地方之後,我就回來。”歐陽朔輕啄著她的發頂,貪婪地摩挲著,全身緊繃。
“天曉得?孤男寡女,事情有那麼簡單嗎?”不要再說了,再說下去,她覺得自己快要成為妒婦了。“算了、算了,那是你自己的事,你想要怎麼搞就怎麼搞,不關我的事。”
“怎會不關你的事?你是我的女人,你當然有權追問我的行蹤,而我也一定會一